姜劣非但不让,还得寸进尺地顺势搂紧他的腰。
于浊仅微挣着低声提醒,“真的快迟到了……”
姜劣一本正经,“不急,还有二十五分钟,可以再待五分钟,这五分钟帮小劣庆祝一下找到干爸。”
于浊仅耳廓泛红,这人怎么脑回路这么新奇。
姜劣自顾自继续说,“庆祝形式就用法式湿吻怎么样?”
于浊仅低骂,“发什么神经……”
效果却是欲擒故纵。
姜劣二话不说吻了上去,先在牙关外挑逗,见于浊仅深情的眼里倒映着自己朦胧的影,手从他的衣摆探了进去,隔着衬衫上下抚着脊背。
于浊仅回搂,手轻放在他的后背上,生怕弄疼绷带下的伤口扰了他们的温存。
“浊仅……”
“于浊仅……”
姜劣低声唤着,像是怕失去什么,然后越发纠缠,把人抱起来抵着侧墙。
于浊仅瞬间就慌了,双手攀在他的肩上:“你的背还伤着!快放我下来!”
姜劣昂首不让,“伤治了会好,今天的收尾方式却仅有一次,不然的话下次翻倍还我?”
“好,下次翻倍,你怎么样都可以!”于浊仅连突然出现的借还关系都不质疑就同意。
姜劣啄了一下他的嘴角笑,“不一样的,今天是今天的份……”然后强势地吻了上去。
于浊仅顾及他的后背不敢挣动,只好低头回应。
姜劣不满足:“闭眼,亲爱的。”
于浊仅虽有怒气,但也拗不过这个病患的任性,只好捧着他的脸闭眼缠绵。
不远处拐角的蒜香藤在风的带动下摇曳,浅紫花瓣被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的女人拨弄。
女人的指腹不同寻常人的圆弧,而是扁平,像是常年累月按压什么东西,而透明美甲上缀着一个字母“J”,明明是冬天,大衣下却穿着夏季的黑丝渔网丝袜。
咔呲——
玩弄的花被折断,女人看着缠绵的两人,艳红的嘴唇挑起,压低了渔夫帽,拿着相机离开。
两人最后踩点进教室,课间于浊仅去见了陆译炜,跟他说以后还是少交流为好。
陆译炜自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他说:“申溯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一张教育局局长的电话号码,上面还附带举报电话。他让我先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于浊仅愣了一下,按他这描述,不就和郝哥交到自己手上的名片一样了吗?
于浊仅忙问:“现在那张名片呢?”
陆译炜:“不知道,没在申溯的身上,我顺着他当天的活动路线去找也没有找到。要么是申溯自己扔掉了,要么是被霸凌的拿走了。这样一来,给申溯提供名片的人会被他们盯上。有过先例的,断指事件曾惊动了教育局,后来举报的那个被打断了几根肋骨,下场也是转学,他们最忌讳校外人员干涉……”
说到后面,陆译炜不可抑地发颤,猛地转身走进了教室,他终究没有勇气继续蹚这趟浑水。
于浊仅安慰的手悬在半空,自嘲一笑。
他知道陆译炜怕那群人,人的畏惧本能是藏不住的,哪怕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和申溯有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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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来访
回到教室,于浊仅翻开卡在物理复习资料里的名片,教育局局长……
从申妈的电话可以听出申溯的家庭背景远不足以和教育局抗衡。那么只剩一种可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给申溯教育局局长的名片后还教他怎么报复那些霸凌者。
会是谁呢?
谁有那个勇气敢惹姜劣他们?
还有,那个人知道姜劣是被迫背锅的那个了吗?
嗒——
姜劣手中的笔敲了一下他的书本,于浊仅回神,抬眼就见从前门快速走进来的班长骆沂婷。
这节晚自习她出去了十多分钟,应该是去上厕所,听低头坐下,腰背没平时那么挺直了,一点不像平日的作风。
余光扫到窗边的徐长留,于浊仅收回视线做题。
徐长留板着脸扫视一圈,视线落在埋头做题的姜劣身上,停了几秒走开。
第一节晚自习铃声响起,于浊仅抬眼就见最先走出教室的骆沂婷,今晚果然很反常。
「身为一班之长,如果班里出现了霸凌者,你会怎么做?」
于浊仅突然想起这句话,是骆沂婷问他的。
会是她吗?
就算是她,已经两年过去了,为什么现在才通过申溯出手?她的动机是什么?
完全不合理。
想不出个所以然,思路也被前桌两位女生打断。
半天假期回来,她们又继续聊那本网络耽美小说,这次于浊仅记住了,书名叫《断舍离》。
本来他会习惯性过滤这些,但参与策划部的会议后神经就跟着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