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卓沿怒吼:“我草你大爷于浊仅!你特么梁子结大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林凹权捂着耳朵滚向一侧,发现不远处的向阳趴在栏上无动于衷,姜劣亦然。
林凹权顿觉自己多管闲事,于是也加入旁观队伍,反正于浊仅的目标暂不在己。
于浊仅上前揪住邹卓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面上不同于上次被欺负的精致俊美,反倒是英俊的狠厉。
邹卓沿情不自禁往后瑟缩,这才吞吞吐吐推卸,“又不是我们打的申溯,他的手也不是我们刺的,是姜劣!!”
于浊仅抬起的拳头悬在半空。
邹卓沿以为得救了,讨巧道,“是姜劣,是姜劣……是他把信条递给申溯的,也是他叫我们过来的,他说要教训申溯……啊!”
于浊仅拳头砸下去。
“啊啊啊啊!!”
于浊仅疯了一样下拳,把所有恨都揉进去。
林凹权察觉事情走向有变,猛地上前踹开于浊仅,于浊仅往右踉跄而倒,出走的情绪这才稳定了点,邹卓沿顺着铁皮墙滑坐,鼻血染了满脸。
林凹权扫了眼惨不忍睹的邹卓沿,开始火急火燎搜寻拿手武器,可天台上最称手的并没有。
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视线锁定姜劣脚边的匕首,使唤道,“把匕首拿过来!”
姜劣抬眼看他,林凹权的火气被他冰冷的视线掐灭,但不能失了面子,“快点!”
于浊仅单手撑地,胸膛起伏不定,林凹权踹中了他的左腰肋骨,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一听到林凹权的话,也看向姜劣脚边的匕首。
姜劣把匕首踹了过去,林凹权视线聚集在匕首上,不曾想被半路扑出来的于浊仅握住,他应激后退,没退几步后背就抵着铁皮墙。
林凹权慌乱,看着匕首直冲而来,猛地闭眼。
没有迎来疼痛。
他急喘着睁眼,匕首堪堪停在眼前,是姜劣站在身后钳住了于浊仅的左手后扣,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拿着匕首的手腕。
多少还是有些无济于事,于浊仅眼里满是杀意,执拗地稳住匕首尖端对着林凹权的脸。
林凹权不禁喉结滚动。
“教育局的来了!快走!!”向阳看到入校的车辆,忙朝后充当吹哨人。
邹卓沿闻声捂住还在淌血的鼻子,顾不上疼痛起身朝铁皮门跑去。
向阳朝不远处还在对峙的三人吼,“还不快走!你们大方到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林凹权想抽身,但被于浊仅堵住,一动脸就可能会被划伤,可这和被教育局抓住相比无足轻重,所以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朝于浊仅的腹部袭去。
姜劣迅速带于浊仅后退。
林凹权一心在于浊仅身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林凹权想趁机从匕首下溜走,不料姜劣刚才的举动刺激了本已经冷静的于浊仅。
他猛地一挣,匕首在林凹权左脸划开一道痕,林凹权猛地捂住左脸,咬牙跑向铁皮门。
于浊仅转了一下匕首朝后方刺去,姜劣钳住他的手腕一扭,匕首哐当落地。
于浊仅怒红了眼,扭头哭吼,“放开我!放开我……唔唔!”
姜劣搂住人,右手捂紧他的嘴,凉唇落在他的眼角,“嘘……”
把人往铁皮屋带。
怀里的人挣扎不止,带着他穿过堆积的废弃桌椅实属困难,姜劣额头冷汗直流。
“宝贝……”走了不知多久,姜劣喘着气停下,好像哪里疼得厉害,但唇仍贴着于浊仅耳廓低哄,“宝贝,听话!听话!”
于浊仅眼泪滚下来,一肘子后击他的腹部。
姜劣往后踉跄,后背砸向尖锐的铁质桌角,双膝往前跪,但维持着上身挺直。
于浊仅转过身,攥拳狠瞪,“我们的账以后再算!”
说完就要往回走,可环顾四周,竟然都是废弃桌椅,狭窄的通道星罗棋布好似迷宫。
于浊仅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不止一种逃脱方式。
哐当!
右后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浊仅锁定那个位置,只有天台入口有门,而根据这音量,他现在离天台门至少五十米。
说话声也传来,是陆译炜带来了教育局的。
于浊仅循声抬步,却又被姜劣从后面抱住,嘴再次被捂得严实。
耳边是微弱气息:“嘘……”
于浊仅挣扎没几下就听到说话声。
邹卓沿压低声音,“我要杀了姜劣那条狗!刚才竟然敢那么站着不帮忙。”
林凹权不耐烦,“少说点,你那鼻血还一直流。”
向阳玩味:“他可不能杀,杀了以后找谁来替我们背黑锅,难得找到这么一只小白兔。”
于浊仅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交谈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