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滢恨不得再咬他,但是她不敢咬商濯的俊脸,万一留下印子,商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只能咬自己的嘴巴了。
“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啄了啄少女的鼻尖,放缓了动作,慢吞吞地动,比起适才在汤泉当中的凶猛,现在游刃有余,水磨工夫犹如温水煮青蛙,看似温和,却更折磨人了。
阿滢无法歇息,睁开眼睛,隔着水雾看着男人的俊颜。
“......”
这会子的功夫,阿滢想到方才的事情,便跟他提起。
“殿下。”
她的声音柔和婉转,绵绵的。
商濯瞧着她。
阿滢说,“可不可以不要跟三殿下计较?”
男人目光一凛,“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么?”
原先在莫临关,阿滢会做一些跑腿的活,给胭脂楼的姑娘送头油之类的,因为那地方是窑楼,清白的姑娘嫌弃不干净,没有人愿意去,给的价钱高,阿滢可不是就去了呢。
那里面的姑娘尤其的碎嘴,说来说去啊多是床榻上的一些事情,阿滢有时候等着对方给钱,不免听了一耳朵,
有时候她们见阿滢单纯,还要考问她,说是传授本领,实则就是逗着她玩,问她知不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最好说话?
阿滢不懂,猜测,“是不是吃饱饭的时候?”
她单纯的话,惹得满堂的姑娘捂着红艳艳的唇笑得七歪八倒,花枝招展。
给她出了问题的姑娘戳着她的脑袋瓜,说她竟知道吃了。
阿滢又猜心情好的时候,那姑娘还是摇头,最后神神秘秘跟阿滢讲,是在榻上的时候。
这时候的男人最是好说话,不过大多数人的话都当不得真,需得好好利用起来。
希望商濯好说话罢。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法子,总归她又落到了商濯的手上,只希望商珠今天晚上的一句话不要连累商瑞。
“不是。”阿滢软软回。
“那就是记挂他了?”商濯狠了一下,她受不了弓身。
“不是。”她缓过声音了才慢吞吞回复。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商濯退了,又缓缓推进问。
“......”总之,商瑞收留了她一段时日,于她是有恩的。
至于好不好的,另当别论罢。
见她一脸隐忍丧气,想到昭潭所说的女子靠哄,商濯几次用力后,亲了一会她的唇。
起身之时,在她耳边应了一句,“你不要再与他接近,我不会与他为难。”
阿滢眼珠子一转。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明白了么。”
他应下了就好,只要不找商瑞的晦气,阿滢点了点脑袋。
眼看着又来这么一趟,方才沐浴算是白费了。
阿滢又被抱到内室里面去,随着男人的走动,光洁的地板上流下了水泽。
她羞耻地咬住了唇,不敢再动弹了。
他没有叫下人进来,亲自给她擦拭干净,阿滢想说自己来,又软得相依碳水,根本就没有力气了。
好晚了,瞧着天边即将鱼吐白了,她才从净房内出来。
男人捏着她的耳垂,“若是让我再知道你与下人要避子汤,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阿滢,“......”
她本来相当瞌睡,眼下睡意被打跑了。
看来,涣月将她讨要避子汤的事情已经被商濯给知道了。
眼下她没有力气,不打算和他纠缠。
纵然没有睡意,实在太累了,没过多久,她还是睡着了。
“......”
等她再醒过了,看着内室,动了动眼皮子。
扭过脸往旁边看过去,她想动,发出一点动静,外面的丫鬟居然就发觉了。
阿滢都被吓了一跳,那丫鬟的耳力未免也太好了。
她们扶着她起了床,瞧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倒是没有笑她。
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笑意。
阿滢问旁边的人,“涣月呢?”虽然涣月伺候她伺候得很不好,总拘束着她,但是她跟自己相熟一些。
“涣月姑娘被殿下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阿滢一愣,“什么?”庄子?
丫鬟却不多解释,阿滢还要再问,外面传来声响,她往外一看,一身绛紫色圆领袍,头束白玉冠,腰着玉带,不正是商濯,还能是谁?
阿滢立马闭嘴噤声了,不敢跟男人对视,索性就垂眼。
“阿滢要问什么?”他走过来。
她不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商濯瞧着少女露出来后颈那一块,有了印子,昨日他攥着她,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