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容颜依旧,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春茂恭维道,皇后一伸手,她立马就过去牵住了,扶着皇后往外殿走去。
“锦妃的姨妹最近还在吃安胎药么?”
“是。”春茂点头,“怕娘娘您发现端倪,没有往太医抓安胎药,反而是外面带进来。”
“她们以为瞒住消息,本宫就不知道她有孩子了?”前些日,锦妃又从母家接了一个女子进来塞入后宫,她的姨妹正得宠,怎么会给外人分一瓢羹呢。
不查不知道,原来是锦妃的姨妹已经有了身子,既然有了孩子,就不方便再侍奉了。
怕皇后下手,故而里外瞒得死死的。
“娘娘见事清楚,锦妃如何能与您抗衡呢。”
皇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既然要瞒住这个孩子,那就彻底瞒住好了,吩咐手底下的人可以动手了。”
夜深了,汤泉当中的动静才勉强停止。
阿滢已经分不清脸上东西南北,她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身后的激浪还在一层层冲撞,泪水汗水泉水混杂在一处,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歇。
她的嗓子都哑了,从一开始她还有些力气,她打抗拒反事张口咒骂,到后面娇娇气气的倚靠着男人求饶,直至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一个大的波浪淹没了她,终于停歇了,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小脸软趴趴埋在男人的肩胛骨。
嫌弃他身上的肉硬邦邦,想要挪一下,奈何是没有力气。
要不是商濯抱着她出来,只怕她早就滑落到了汤泉当中溺死。
餍足了勉强男人给她擦干净身子,用了上好的皮毛给她裹起来,抱着她往外间去,丫鬟们进来收拾汤泉,打开了阻拦,放脏了的泉水出去,换成干净的汤泉。
商濯给她擦了头发,阿滢闭着眼睛不动弹,任由男人折腾,她顺从攀附着他的姿态,让男人心头更顺。
“......”
乌发差不多擦干了,商濯将她放到被褥当中,即便是被褥柔软,身上依旧疼得很,等男人披上外衫,回头一看,她已经钻到了被褥当中,拱起来一小团,只瞧见发尾在外面。
“殿下,公主求见。”外头昭潭禀告。
商濯给少女拢发的动作一顿,“什么事。”
闷在被褥当中的阿滢自然也听到了,她睁了一点眼皮子,人暂时没有动。
这么晚了,商珠来找商濯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为了联姻的事情么?
可是,她不是才找了商瑞么,怎么突然就来找商濯了。
“公主没有说,只是一定要见你,似乎...”
昭潭的话一顿,更是引起阿滢的主意,坐在塌边的男人留意到被褥里钻出一只小耳朵。
“似乎什么。”男人心中已经知道了,却还是问了出来。
“关于迟姑娘。”
阿滢心里一咯噔,“......”关于她的什么事情?暂时想不到什么事情,阿滢的精气神越发提了起来。
“把她带到外室。”
那她岂不是可以听见到了,阿滢心下一紧张。
不多时,她听到门打开了,商珠似乎被带了进来,塌边的男人似乎起了身过去。
阿滢还担心听不见,毕竟内外室隔得很远,商濯的院子实在太大了,不承想,外面安静,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商珠穿着侍女的衣服,哭哭啼啼,“二哥哥,你总算答应见珠儿了。”
男人拢着外衫,容色清绝。
漫不经心,“什么事。”
昭潭立在外面听着屋内的动静。
商珠擦干净眼泪,“二哥哥,珠儿真的只有求你了。”
“母后让人把守在我的公主府上,不许我随意外出,是不是父皇已经敲定主意要让我和吐蕃的王子结亲了?”
男人听罢没有什么反应,他瞧着桌面的茶盏,“......”
“二哥哥,珠儿不想嫁去吐蕃,您现在能够在父皇面前说上话,能不能帮帮珠儿。”
商濯反问,“当时我让你不要掺和沈家的事情,你听了吗?”
“我......”商珠答不上来了。
等等,说来说去,二哥哥让她不要掺和沈家的事,不就是不要掺和他的亲事,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蛮女。
哥哥看重蛮女,她也就心有成算了。
阿滢有些听不清了,她费力,忍着身上的酸痛钻过来,又要小心翼翼避免被外面的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