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小宫女道,“娘娘, 春茂姑姑和其余人等都被二殿下身旁的昭潭侍卫给带走了,二殿下让奴婢过来给您传、传信,二殿下说...”
皇后气得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说什么!”
“殿下说...您既然不将他说的话放到心里, 他也不会再将您放在眼里。”
宫婢的话才落下, 皇后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瓜果和糕点。内殿所有伺候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娘娘息怒。”
“好!好啊!”皇后被这句话激得大喘气, “这就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儿子。”
气得气得皇后捂着心口面色痛苦, 周围的丫鬟连忙扶住她, 命旁边的人去叫太医来。
皇后撑着一口气制止手底下的人, “不、不要去叫太医。”
她身旁的人连忙把宫女给叫回来,又给皇后服下一颗天王保心丹,顺了一口气, 皇后总算是缓过来些许, 她再问, “陛下呢?”
“陛下去了何处?”
按照原来的计划,迟滢体内的药性发作,由着皇后的人引着他过去,眼下商濯闯入宫内, 陛下呢,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功亏一篑。
“娘娘放心,陛下忽而有政事,从御书房出来后,将军求见,陛下便去了大营。”
皇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是啊,商濯既然有把握将迟滢给带走,一切都会周全。
心虽稍微落稳,想到商濯叫人传过来的那句话,不免急火攻心,到底还是晕了过去。
商濯没有另外立府邸之前在皇宫居的住所,刹那间灯火通明,宫女们和侍卫们在外守着,听着内殿传来的动静,谁都不敢多出一声。
数不清过去了多久,里面终于安静下来,得到了诏令,涣月让下面的丫鬟往里给拿水,随后进去收拾。
里面乱成一团,香糜的气息浓郁。
内室里幔帐垂落出一只嫩白的细腕,她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少女的发丝铺落,她似乎累极了,睡得酣熟。
地上散落繁乱的衣襟,女子的内衫与男子的蹀躞带堆在一处,靴履小袜,错综复杂,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丫鬟们不敢多看不敢声张,默默收拾狼藉。
“殿下,净房已经收拾好了。”
幔帐撩了起来,高大俊朗的男子抱娇柔的少女往里走出来,她十分虚弱倚靠在男子壁垒分明的胸膛当中,亵衣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的蝴蝶骨上全是红痕。
待两人进入净房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涣月带着人收拾了床榻,被褥揉乱,几乎被水泽打湿透了,上面的一抹落红尤其的明显。
丫鬟们一一收拾干净,随后开了窗桕散气,又在内室燃了熏香。
沐浴净身那一会,阿滢依旧没有醒。
商濯出来后,昭潭上前汇报消息,他听罢轻嗯一声,随后吩咐手下的人看好她,随后出了门。
阿滢睡得深沉,在她酣然入睡的短短几个时辰里,汴安险些都要变天了,太子病重不治离世,魏人用计拿下西越马嵬又被追击,两军交战,皆有损伤,不料,魏军当中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外,刘家查出大量的贪污,数额之大,上下朝野无不震惊,更有甚者,发现刘家在军中任职的人,一直偷吃军饷,偷拿器械库的刀枪剑戟出去卖,用一些次品滥竽充数。
皇上震怒,大臣们等着在御书房议事。
阿滢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黑得紧,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周身上下疼得要命,尤其是软处,总感觉要散架了。
“......”
涣月极其留守的丫鬟听到了动静,连忙往里进来,撩开了幔帐,“姑娘,谢天谢地,您终于醒过来了。”
阿滢看着涣月的脸,有些没回过神。
“我,我还活着么?”
“姑娘说的什么傻话。”扶阿滢起来时候,听得她嘶哈一声,涣月连忙放轻动作,“姑娘,奴婢不小心把您给弄疼了。”
“您还好么?”涣月小心翼翼。
阿滢脑中闪过一些交错暧昧的画面,当时的她已经被药物彻底蚕食了理智,热情主动,莺啼婉转简直不像她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又很快想到了在昏迷之前见到的那一张焦急盛怒的俊脸。
难不成,她和商濯...
“是二殿下?”昨日哭得厉害,今日嗓音有些变了,开口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啊,姑娘。”
涣月给她解释了来龙去脉,自从皇后殿中回来之后,她怕阿滢凉茶吃多了不舒服,说是给她换一壶热茶过来,谁知道换了热茶回来,在殿门口就被人给敲晕了,醒过来时,昭潭让她到二殿下所在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