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辞晚也没想等他。
难得卓亦不在，下班后，她拎着打包好的螺蛳粉一个人回了公寓，先给阳台上的植物浇完水，再坐在茶几后的地毯上，打开客厅超大屏的等离子电视，边看综艺，边吃起了螺蛳粉。
她换了件宽大的灰色T恤和短裤，随意地盘起腿，坐在茶几后。反正卓亦不会那么早回家，她只想怎么自在怎么来。
螺蛳粉刚吃完，她拿起可乐，正要把剩下的几口喝完，忽然听到滴的一声。
那是大门被解锁的声响。
苏辞晚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扔螺蛳粉还是先扔手里的可乐。
卓亦开了门，闻到客厅里奇怪的味道，再看向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茶几后的苏辞晚，也愣住了。
“你……在吃什么？”
他差点以为是家里的下水道出了问题。
苏辞晚尴尬地直起身，把手上的可乐扔进垃圾桶，“螺蛳粉，你听过吗？闻起来臭，其实吃起来很香的一种粉。”
卓亦沉吟几秒，“好像听过，原来是这种味道。”
苏辞晚心虚把阳台的窗户全部打开，再走到他面前。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要加班吗？”
卓亦无奈一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现在看来，你一个人也过得挺好。”
他说着话，扫了眼苏辞晚身上的T恤和短裤。
“这么喜欢穿我的衣服？”
苏辞晚一愣，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灰色T恤，“哪有，这明明是我的——”
她看到胸口的logo，忽地一愣。她买的那件T恤可是没有logo的，纯灰色的，难怪，她就说这件穿上后怎么这么大，还以为是洗过几次变形了呢。
苏辞晚耳根微热，窘迫道：“我拿错了，我也有件灰色的T恤，你的衣服跟我的挂一起，我现在都分不清了。”
卓亦轻轻一笑，“想穿就穿。”
又扫了眼她胸前。
“这样看，还是挺有料的。”
苏辞晚伸手就想打他，被卓亦捉住手腕，男人目光炽热，眼看就要亲下来，忽然闻到她身上的螺蛳粉味道，脸色微变。
苏辞晚轻笑出声，仰起脸看他。
“怎么不亲了？继续啊。”
卓亦面露难色，松开她的手腕，“等你刷牙了再说。”
他越是嫌弃，苏辞晚反而越来劲。看综艺的时候，也要凑到他面前，整个人往他怀里贴。
所有窗户都敞开着，微凉的夜风早就把螺蛳粉的气味彻底吹了个干净。
卓亦低头看着怀里的苏辞晚，她的T恤宽大，领口也松散，他一垂眼，就将她锁骨下方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
像斑驳红梅，印在洁白雪地上。
卓亦忽地抓住她的肩，从后面将苏辞晚抱进怀里。
苏辞晚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撩他撩得过头了。
“身体恢复了？”
卓亦靠在她肩上，意味深长地问。
苏辞晚僵着身体，小声道：“还没……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你不是喜欢黏着我吗？”
他温热的呼吸像羽毛拂过苏辞晚的脖颈，酥麻感从尾椎骨蜿蜒直上，让苏辞晚眼底都泛起了雾气。
她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挣扎两下，“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明天周末，可以睡懒觉。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
苏辞晚攥紧了T恤下摆，恍惚间膝盖又开始发软，她艰难地抗争道：“你不是说明天要加班？早点睡吧。”
“我明天可以休半天，下午再去院里。”
他的手已经将她的T恤撩起来，低头轻咬着她细、嫩的耳垂。
“要不要再试试……昨天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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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太堕落了。
这是苏辞晚睁眼醒来后，闯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她昨晚怎么会情迷意乱之下，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卓亦？一定是那家伙的花言巧语说得太多了，她耳根子软，才没抵挡住诱惑。
昨天闹得实在太晚，她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后卓亦已经去设计院了，床头留了张纸条，说厨房里炖了排骨山药汤，让她起来后记得喝。
苏辞晚看着那张纸条，又赖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下床穿衣服。
傍晚，卓亦带了打包好的日料回来。
苏辞晚窝在沙发上追剧，见他走进来，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动都没动一下。
“我吃过了，这份你吃。他们家的乌冬面和炸天妇罗很不错。”
苏辞晚慢吞吞地从沙发上挪下来，她端起乌冬面，吃了没两口，就发现卓亦坐在设计桌前，又开始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