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点点,别倒多了。”
苏辞晚切着牛排,盯着他倒酒的手。
卓亦倒了小半杯,把红酒递给她。
“这个酒口感清冽,配西冷牛排吃正好。”
苏辞晚闻了闻红酒的香气,放下杯子,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
肉质外焦里嫩,轻轻一咬,汁水四溢,黑胡椒和海盐浓郁的香气蔓延至整个口腔。
“好吃吗?”
卓亦紧盯着她。
“好吃,可以开店的水平了。”
苏辞晚笑容灿烂。
卓亦看她还剩一大块没切,干脆拿过她那盘,用刀叉利落地把剩下的牛排切成了均匀的小块。
“你切得比我好看太多了。”苏辞晚感叹。
卓亦轻轻一笑:“在国外待久了,用刀叉比较顺手。”
两人又聊起了国外的美食,卓亦说那边的留学生自己做饭的多,美式快餐容易吃腻,下馆子又贵,还不如自己在家做。
酒足饭饱,苏辞晚想帮着收拾,又被卓亦拦住了。
“好好休息。”
男人还是那句话。
苏辞晚哦了声,默默回了客厅看电视。
其实,她的身体也没有那么虚弱,下午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在卓亦眼里,她好像是陶瓷做的一样,一碰就容易碎。
周一要上班,苏辞晚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困了,又躺在床上刷手机。
正看微博热搜时,身后有股熟悉的气息靠近。
“今天睡这么早?”卓亦语气诧异。
苏辞晚放下手机,转头看他,“没睡呢,在看新闻。”
卓亦嗯了声,理了理她的长发,手放在她腰间。
苏辞晚斜他一眼:“你不累吗?”
卓亦目光幽深,“不累。”
昨晚顾及到苏辞晚是第一次,他动作始终收着,统共也就弄了两次。
这会儿靠着她柔软的身体,闻到她散发着淡香的长发,那些念头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来。
苏辞晚被他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她侧过脸,看着半开的窗帘,低声道:“那盒子……”
“我拿进来了。”
卓亦亲了亲她的耳垂,大手揽着她的腰,哑声道:“我知道你很累,就一次,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那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撩得苏辞晚半边身体都麻了。
“……好……好吧。”
她听到卓亦在拆包装的声音,手下意识攥紧了枕头。
这一次,她比昨晚更加清醒,所有感受也更加鲜明。
台灯开着,卓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酡红的脸,颤动的眼睫,以及她眼底的泪光。
她的手软绵绵地搭在他肩头,几乎不出声。
他偏不满足,想让她发出声音。
最后苏辞晚气得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银色的月光落在湖面,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
结束时,苏辞晚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湿透,黑发被汗黏在额头,声音都是哑的。
卓亦抱她去洗澡。
进了浴室,卓亦把人放下。苏辞晚在他怀里差点没站稳,她颤着两条腿,想把玻璃门关上,那人偏又走了进来。
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她身前,替她拿下花洒。
“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苏辞晚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卓亦上下扫她一眼,嘴角勾了勾。
“摔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
他拿过她手里的花洒,替她冲洗身体,只是洗着洗着,两只手又不规矩起来。
一个澡洗了两遍。
从浴室出来,苏辞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卓亦直接抱回了床上。
脑袋刚沾上枕头,苏辞晚就睡着了,甚至没空计较卓亦食言的事。
清晨。
手机闹钟将两人同时吵醒,苏辞晚烦躁地啧了声,刚要伸手,卓亦已经替她按了停止。
“你再睡会儿,我做好早餐叫你。”
卓亦靠过来,在她脸颊亲了亲。
苏辞晚缩在被子里,轻唔了声。
十五分钟后,卓亦做好早餐来叫她。苏辞晚揉着眼睛,满脸困意地下了床,洗漱、换衣服。
她随便找了件宽松的浅色衬衣,搭黑色长裤。本来想敞开领口,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又心虚地把扣子扣上了。
“先吃早餐,我送你去杂志社。”
卓亦今天也是浅色衬衣、黑色长裤,那张面如冠玉的脸笑得格外和煦,跟她的满脸倦容形成鲜明对比。
苏辞晚磨了磨牙,坐下吃手抓饼。
到了杂志社,下车前,卓亦想过来亲她,被苏辞晚用手一挡。
“会有同事经过,不准亲。”
苏辞晚小脸严肃,公事公办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