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西晟感觉自己身体有一瞬间电流划过的酥麻感,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一丝尴尬,镇定自若道,“公司的一个新员工发来的祝福。”
话一落,他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都是年轻人,对于这些也没觉得有什么。
倒是彭蓬脸色有点怪异,他心里笃定,这个声音的女生估计就是说他是‘小鲜肉’的正主,否则彭西晟怎么会冷不丁地提这么一句?
能让大堂哥拍了现场照发过去给她看的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的关系这么暧昧?而且看大堂哥的脸色明显地还带了点宠溺.....
不是说林家的林姐姐是彭西晟的最佳婚配吗?看来他们玩得挺开的啊。
彭蓬撇了撇嘴,心中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在院子里喝完茶进来的二叔三叔见此似笑非笑道,“聊什么这么热闹?”
出于礼数,彭西晟起身与他们打招呼,他们的态度不咸不淡,没说几句就摆摆手离开了,显然没兴趣与他攀谈。
即便如今彭西晟成为了捷贸集团的新任掌权人,他们依旧没有多少敬畏,反而带了点轻蔑和不满。
虽说彭西晟的父亲作为大哥年轻时白手起家打下这样一个江山,他们几个兄弟沾了光得了资源也各自创立了事业,规模不能与捷贸相媲美,但归根到底他们是长辈,如今地位和权势上被小辈压一头已经不甚光彩,哪还能让他们俯首称臣?
彭西晟并不介意,表面功夫做足后,他便不再逗留。
第二天大年初一,不少企业家好友来彭家登门拜访,包括林家林父也带女儿林芷宁过来拜年。
彭父和林父相谈甚欢,他们两家交好多年,年轻时都是互帮互助过来的,年迈空闲了更是走动频繁。
彭母对于林芷宁这个知书达礼,相貌品行俱佳,又是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女孩子几乎是当准儿媳看待的了,感情好到经常一起逛街,美容,做糕点,彭家还有她专门的房间,洗漱用品。
林芷宁体贴熟稔地给彭父林父泡了一壶好茶后,就去乖巧地去陪彭母插花了。
彭西晟和林父聊了一会有关公司的发展规划后,林父点头赞许,对着彭父夸奖了彭西晟几句。
彭父失笑摇头,语气意有所指道,“他要是真有本事,就早点娶了你家芷宁,我好了一桩心事。”
林父呵呵一笑,“婚姻大事,顺其自然,不要给小辈压力。”
“有句话叫成家立业,不成家何立大业?”
彭父看向彭西晟,语气略带了一丝威严,“你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要拎拎清,外界的红花绿草再妖冶迷人,照亮自己前路明珠才是明智之选。”
话一落,不远处的林芷宁低头安静地拿着剪刀地剪掉一支玫瑰的茎段和叶子,而彭母则往这边看了一眼,没说话。
一旁靠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的彭西晟听着父亲提点的话语,缄默不语。
父母催婚他和林芷宁不止一次了,虽然林芷宁搞得企业入得厅堂又门当户对,的确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可他却明确跟他们表示过,他口味独特,不好这款贤妻良母。
中规中矩,矜持优雅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江茕茕这个小妖精一个眼神来得刺激。
老一辈着实思想封固了,既然现在摆在台面上说了,他也不必再顾及谁的脸面。
有些事情,态度不明只会一错再错,那他就来快刀斩乱麻。
彭西晟顿了片刻,便说道,“父亲言之有理,这样吧,我和我女朋友虽然确定关系不久,但性格活泼开朗,过段时间我就带她来见见你们,再商议婚姻之事。”
这话一落,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骤然凝固,随着一分一秒过去,更是降落到了冰点。
别说林父和林芷宁是何等的错愕,彭父彭母更是脸色难看不已。
所有人都没想到彭西晟竟这样坦诚布公,着实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彭父怒不可遏,用力地把茶杯掷在茶几上,“大年初一的,你说什么胡话!”
彭西晟,“我说的是实话。”
彭父也不绕弯子了,索性直接道,“芷宁和你青梅竹马,大家知根知底,她有什么不好?你让她和你林叔以后的脸面往哪搁?!”
彭母安慰似的拍了拍林芷宁的肩膀,也忍不住走了过来,“西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芷宁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冒出个女朋友来了?”
彭西晟思忖了片刻,起身对林氏父女鞠躬道了个歉。
“抱歉林叔,芷宁,原谅我的心直口快,我想着我们都那么熟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提前让你们知悉,免得以后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