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没说什么,把祁野推进卫生间后才揉揉肩膀。
“没事,你上完厕所,给你挂上针,我就回去上课了。”
祁野怀中的温度消失,有点失落。
白天也不需要什么人刻意照顾,只是祁野手肿的跟个馒头似得,打不了游戏,就让找了个电视剧在刷。
是反诈的。
下午,云裳下课后过来,看祁野看着手机直摇头。
“怎么了?”云裳把饭放在桌子上回头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在看反诈的剧。”
祁野叹息道:“电视剧上还是拍的有些保守了,至少坏人都能被抓住,家破人亡的也能随时被补救。但现实里,你看那毛小宇,到现在还没消息,肯定是没有审出来什么。
“而徐薇的损失呢?恋爱期间的赠与,可以说得上是感情和财产上两空了。十来万虽然不是大数目,正常人努努力两三年也能补回来。”
“但这三年岂不就是原地踏步?这暂且不论,心理上的创伤如何能填补回来?”
云裳讶然。
突然觉得祁野好像某方面开窍了,竟然能把这些事情看通透,还能说出什么‘心理上的创伤’这种话?
她靠在祁野床边,探头过去:“我看看。”
两人挨的极近。
呼吸间都是对方淡淡的栀子花香,虽然不是刻意爆发的信息素,但因为自己标记过她,所以能够轻而易举问道。
虽然不至于让她悸动,却又让她安心。
撇开床伴关系不论的话,其实云裳也……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
床伴就是床伴,别想有的没的。
祁野略微有点烦躁,连带着呼吸重了重。
偏生云裳还什么都不知道似得靠在她肩头:“所以你看这种剧,觉得有没有什么诟病的地方啊。其实之前我不太懂,既然是要抓人,为什么还要拉着警报?不怕对方直接跑了?”
祁野嗯了一声,突然咧嘴一笑:“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云裳睫毛颤了颤,扭头就吻上了祁野的脸蛋。
“嘶嘶~”
祁野龇牙咧嘴:“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亲,这地方都是药水。”
“那,这里呢?”
云裳再偏头,含住了祁野的耳坠。
“嘤~”
祁野双手握拳,喘着粗气。
“还不够吗?”云裳舔舐了会抬头,转了个斜趴的姿势,盯着祁野的眼睛:“难道你还想……”
“够了够了。”
祁野猛地眨眼睛,说话跟连珠炮似得:“其实电视剧是有夸大的成分。但现实里,也分几种。正常情况下,其实应该是不拉警笛的,除非距离很远,时间紧迫,为了清理障碍才会拉一会。而如果碰到打架斗殴等,拉警笛是为了震慑。”
“噢。”
云裳半趴在祁野身边,指间哗啦着她的衣领:“我还是听不太懂,是不是亲的不够啊。”
“裳裳。”
祁野眸色一暗:“我受伤呢,不太方便。”
“但我方便啊。”
云裳拉着祁野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做床伴,就要有床伴的觉悟。只要我需要,不管你是伤了惨了,都得……”
祁野猛然咳嗽几声,恼羞成怒:“禽兽!你现在别使坏,要是真那啥不行了……”
“那我就换个床伴咯。”
云裳毫不在意道。
“你敢!”
祁野抬起馒头手别住云裳下巴,扭头毫不客气吻了上去。
咔嚓——
亲是亲到了,脖子又扭了……
祁野龇牙咧嘴:“还不快去给我叫大夫。”
“不用了,你们继续,我去,我去。”
门口传来护士小姐姐的声音。
祁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好没大碍。
但是来换药的护士却嘀嘀咕咕进来:“瞧见没,这就是之前那个暴力狂。”
暴力狂?
似曾相识的调调。
说的是祁野?
抬头,正是之前两次送云裳去医院时候,给她扎针的身材小巧的护士,也是个小Omega。
“尊嘟假嘟啊?”
另一个胖胖的,这两天给祁野扎针护理的护士道:“这两天看着挺正经的啊。”
“正经个毛线啊,把一个Omega蹂躏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小巧护士道。
“你懂什么!”
祁野突然脸皮厚的一批:“这叫情趣懂不懂?没看到你说的当事人就在旁边?我要真是暴力狂,我家亲爱的受得了?”
说着把恼羞成怒刚逃离身边的云裳扯了回来:“你说是吧!”
云裳立马抬手捂上她的嘴:“你再乱说话,我缝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