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尴尬:“祁马?”
“你咋不祁猪?”云裳被气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语文不好!这么大一才女妈妈在这里,我还敢献丑?”祁野打趣道。
云裳瞪了她一眼:“你真不负责。我想了几个。祁忌、祈愿。”
“奇迹?祈愿?”祁野眼睛往上翻了翻,冥思苦想。
希冀,愿望。
“咱俩在一块,不算奇迹吧。”祁野挑眉。
“那是什么?”云裳问道。
其实心里想的是,还奇迹,你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来。
“水到渠成,理所应当,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说不下去了,再说语文老师坟头蹦迪了。
云裳笑笑:“我说的祁忌,百无禁忌的忌。”
说着,她看向窗外:“我本来就是不被希冀的出生,早产,能活到现在,嫁给你,生下孩子。”
她回头看向祁野:“花开花落,也算是一生圆满。”
“但宝宝又是早产,就感觉好像这个老天跟我们对着干似的,一茬又一茬的苦,怎么都咽不完。”
她说着说着眼角又湿了。
“怎么会呢。”
祁野抱抱云裳。
知道她生完孩子后情绪波动不减反增,加上看不到孩子,又不能回去过年,心中肯定又寂寞又难受。
所以她陪着云裳的时候,除非电话响,平常都不看手机的。
眼神一直追随着云裳,这才让云裳心安。
“你是外婆的掌中宝,是我的心头肉,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你是上天送给我们最美的礼物。”
祁野擦着她的眼角:“不过我们裳裳也的确是受苦了。”
“是我没用,没保护好宝宝,我……”
“嘘。”
祁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扭头。
门被推开。
向来温文尔雅的司空尚,略显疲惫地站在门口。
声音温雅:“我,可以进来坐一会吗?”
祁野额角突突一跳,云裳眸色也凉了下来。
两人刚要开口。
司空尚就道:“五分钟。我坐一会儿,就走。”
相比较于刘茹的不择手段,司空尚的温润是刻在骨子里的。
抛开二十年前和刘茹的事情。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幕后真凶?
怎么会和这一连串的诈骗案都结合在一起?
但她的的确确又温柔又决绝,骗得刘茹净身出户,却又没有接纳刘茹。
就像是,彻头彻尾的报复。
可当年她也拿了很多好处走,为什么要报复刘茹?
祁野跟云裳思索间。
司空尚已经随意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看看祁野,又看看云裳。
莫名地勾唇笑了笑。
很开心,像个要到了糖吃的孩子。
祁野跟祁骁长得真像呢,年轻时候的祁骁,也是这样意气风发锋芒毕露,好像什么都打不倒她。
但时至今日,祁骁终究活成了当初她最讨厌的混混模样。
而云裳。
那双杏眼儿是不讨喜,像刘茹。
但是除了那双眼睛。
挺巧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都像极了司空尚。
同是温柔柔软,同是性情凉薄。
司空尚突然想。
如果那时候,她不是选择自己复仇,跟刘茹和明镜有牵扯,走了这条不归路。
是不是现在,她跟在祁骁身侧,也像祁野和云裳一样相得益彰?
可惜,没有如果。
但她在这里,却是看到了另一种圆满。
司空尚看了两人半晌,嘴角一勾,起身,掏出红包放下:“新年快乐!”
然后转身就走。
“是两个脚步声。”祁野道。
“那应该是白姨了。”
“白姨?”祁野挑眉。
其实后来,有很多事情云裳都没有详细地告诉过祁野。
因为她心里烦躁,又怕给祁野带来不好的情绪,所以都是一个人消化的。
“对,白山月!”
云裳道:“也不知道在这场局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
“那我给你科普?”祁野挑眉。
“又是你的千门八将?”
云裳眼睛一斜:“想你的粉桃桃了?”
“说起来这事情……裳裳,我可能,还真得抽空找一下杨柳瑶。”
祁野说罢连忙举手发誓:“我发誓,就是去看能不能套点有用信息。”
“不能让别人去?”云裳挑眉:“非得你去会会杨柳瑶?”
“还真得我去,毕竟我救过她的,要是别人的话,不一定能问出来。”
“可她知道你现在是警察……难道你们这么长时间还有联络?”
“有啊。”
祁野嘴角抽了抽:“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每一次她联系我,我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