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寻快速摘下手套。
然而,之前云裳见过的纹身却不在了,只留下一片红色的印记。
云裳下意识喊道:“你的手……”
随即觉得自己表现突兀,因为上一次也只是匆匆一瞥,如果太过刻意可能会被怀疑。
她立马改口:“真对不起烫到你了。”
云裳连忙放下杯子,抽出纸巾给司空寻擦着:“都给你烫红了。”
“哪有。”
司空寻跟云裳接触了几天,发现云裳性子孤僻,并不喜欢跟公司其余人接触。
而且她已经知道云裳的背景,也觉得她挺可怜的。
虽然她比自己强,有亲生母亲和妈妈,却跟没有差不多。
同病相怜之下,她与云裳共鸣了。
她不在意道:“之前有个纹身来着,太丑了,就洗掉了,不是你的原因。”
“啊,怪不得你这么长时间都带着手套。”
云裳佯装惊讶:“真羡慕你可以做自己,不像我,外婆从小管得严,别说纹身,就连把头发剪短她都不让,说什么长发显得温柔。”
“那你看我温柔了?”
司空寻挑眉,甩了一下马尾,俏皮一笑:“温不温柔,跟长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觉得你是再跟我炫耀!”
“没有没有。”云裳连连否认:“阿寻你别多想。”
司空寻撇嘴:“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我本来就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谁,要不是母亲收养了我,我才有了母亲和哥……我都没家人。”
“好啦,不说了,我去车上换一双手套戴。”
司空寻转身走掉。
云裳回到自己位置上,楞楞出神。
有纹身,洗掉了?
但位置却跟祁野手机里的照片位置一样。
怎么会这么凑巧?
那个嫌疑人会不会就是司空寻?
她去集信大厦作案,然后察觉到被盯上了,所以洗了纹身?
有些种子一但埋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云裳越发怀疑司空寻,甚至隐隐有些害怕。
小姑姑,该不会就是司空寻弄走的吧?
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回去,刚准备炒菜,就看到祁野发来的消息,晚上可能需要加班一会儿,不回来吃饭了。
她回了消息,瘫坐在沙发上。
这几天,她本身就食难下咽,就是因为祁野天天回来吃饭,所以她才伪装吃几口。
现在祁野不在,她更是没胃口,瘫在沙发上胡思乱想。
祁野回来的时候,发现云裳已经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
孤零零的,像只被人遗弃的猫儿一样蜷缩在那里,可怜极了。
餐桌是干净的,祁野以为云裳吃过晚饭了。
蹑手蹑脚把云裳抱去床上,刚掖好被子转身准备去洗澡,手被拉住。
她回头,眸色温柔道:“力道大了把你吵醒了?”
却听到云裳肚子传出咕咕咕的声音。
祁野顿时满脸羞愧:“你躺会,我去给你煮点东西。想要喝粥还是吃面?”
“没胃口。”云裳摇头。
饿是一回事。
但一想到司空寻的纹身,一想到祁野手机里面的照片。
她就难过的胃里面翻涌,比孕吐还让人煎熬。
她甚至,都不敢面对祁野。
如果真的是司空寻,那司空尚,是否能摘得干净?
她不是偏袒这位生物学上的母亲。
如果祁骁真的遭遇不幸,而幕后黑手是她的生物学上的母亲。
那她跟祁野之间,就真的完了。
“还是吃一点吧,我晚饭随便吃的快餐,我也想吃一点,就当陪陪我?”祁野眼神清澈的跟一只小奶狗似得。
云裳无奈:“面。”
“好嘞。”
一顿饭,两人吃的都没滋没味。
祁野因为吃的是第二顿饭,饭都顶到胃口子上了。
晚上自然睡不好。
加上云裳这两天心思忐忑不安。
祁野一翻身,她就害怕的发抖。
然后钻进祁野怀里。
该怎么办,小野,我该怎么办才好?
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甚至茁壮成长。
第二天,她站在凌空集团的玻璃大门前,看着这高耸入云的大厦,她心里更是忐忑。
如果真的是司空寻牵扯其中,那司空尚必然摘不掉。
那这个凌空集团呢?
难道凌空集团涉及非法的事情?
她甚至有冲动想要直接问一问祁野,是否有查到关于凌空集团涉案的线索,但她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有敢开口。
看到司空寻耐心的教她东西,她更是煎熬,想要直接问一问司空寻,她到底去没去过集信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