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开了车,拉着云裳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祁野自己开车在后面灰头土脸地回去。
到了家门口,刚好云外婆也回来了。
跟祁温聊着什么。
云外婆看到祁野,立马和蔼地笑道:“小野啊,好久不见呐,裳裳说你封闭训练,终于出来了?我看看,怎么还有点胖了呢?”
祁野尴尬地咳嗽两声。
最近没有训练,天天瞎混喝酒,啤酒肚都出来了。
自然是胖了点。
但她没想到云裳还一直在云外婆面前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她立马上前搀扶着云外婆的胳膊:“训练可辛苦了,所以训练完就大吃大喝了三天,一下子反弹了。”
“外婆我扶着您回家,小心台阶。”
祁野作势进了云裳家的门。
屁股刚要落座,就被祁温拉了起来:“外婆,我还有点事先带小野回家了,回见哈。”
“我好久没见外婆,还想多聊聊。”
祁野不敢回去。
虽然祁温温柔,不会对她上皮条鞭挞她。
但那温温软软的言语软刀子可比皮条可怕多了。
“走,裳裳困了,别打扰她休息。”祁温道。
祁野抬头,云裳哈欠打到一半,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祁野立马狗腿地跑到云裳面前:“裳裳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嘿嘿……”
简直没眼看!
祁温扯着眼神黏在云裳脸上的祁野,回到了自己家里。
一回到家,祁野就火急火燎道:“姐,我真改过自新了。我之前也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想要疏远你和裳裳,但现在我都解决掉了。我现在回来,就是要和裳裳结婚的。”
“呵呵。”
祁温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想要压住心底的火。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想越恼火。
加上祁野不知好歹地凑上来:“姐你怎么能帮裳裳说话呢?你应该帮我求娶她呀。”
Duang!
祁温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水花溅起来飞在祁野脸上。
祁野愣了愣:“姐……”
怎么还生气了呢?
“求娶?你有脸说求娶?”
祁温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说让我帮你说话?你哪里做得好,值得我去给你做说客?”
“可你也不能说不用结婚嫁人……”
“有什么问题?”
要不是祁温修养好,这会说不定已经把祁野打废了:“你明知道她的心意,却一次一次把她往外推。上一次在医院,你走得干错。呦,多潇洒多决绝啊。你那时候想过裳裳怎么办?”
“我那不是有苦衷嘛。”祁野梗着脖子倔强道:“我也没办法。”
“呵呵。”祁温冷笑:“不就是做卧底嘛,是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祁野讶然张了张嘴:“姐,你居然猜到了?”
“我的妹妹我能不知道?就算是被警校开除,有可能萎靡不振,但绝对不会超过三天,就会积极向上地找其他事情做,因为我妹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但你一改常态,突然那么叛逆,很难有鬼。”
听着祁温的话,祁野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你都知道了,刚才怎么不替我说话?”
“替你说话?我要是替你说话了,裳裳心里能好受?她不好受了,你能好受?”
“姐……那你现在也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给过云裳暗示,还是给过她提示?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她?”
祁温气得唇色发白。
即使修养良好,向来知性温婉,这会儿也情绪激动,使劲拍桌子。
“如果不是裳裳身体不好,她怕是都要决绝到割掉腺体了。还能有你现在大言不惭地说求娶?小野,你别害人了行吗?”
“割除……腺体?”祁野张大嘴巴。
云裳竟然这么决绝。
可今天一天,她对这些事情绝口不提。
原来自己已经对她造成这么大伤害了?
“我……”
祁野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我会对她好的。”
“好?”
祁温被气笑了:“你所谓的好,就是知道人家怀孕了,以为人家跑不掉了,两个肩膀扛个头,嘴一张就要结婚?你问过人家意愿吗?”
“她愿意的,是她提出来的。”祁野急急道,迫切想要证明自己这一次做对了。
但祁温冷淡一笑,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看祁野。
看她这榆木脑袋半开不开的,祁温深吸一口气,只能直接给撬开。
“以裳裳的家事,物质上肯定是什么都不缺。那其余方面呢?你问过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西式?古典还是流行?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结婚后想住在哪里?咱家还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