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了个办法，“你们俩，跟我一起凑个节目。”
郁澜和于湳正看着电脑里傻乎乎的舞蹈发愣，回过头撇下嘴，“小妈，我们不会。”
“不会就学。”于帘把电脑合上，“这傻子舞看几眼就得了，过来过来，我的节目才是精华，保证你们火得够够的。来，第一句是这么唱的……”
家里好不容易安静了一阵子，又开始了。
每天晚上八点，隔壁的邻居们会准时准点地听见一阵吉他的声音，接着就是两个小男孩扯着嗓子的大合唱，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在一旁鼓舞，“加油！大点声！”
郁焉回家路上被人堵住，差点以为是来找事的，没想到是来投诉的。
她黑着脸走到家门口，听见里面越来越嗨的扫弦声，还有郁澜和于湳几乎要支撑不住的高音，啪一声踹开了门。
“玩儿够了没？”郁焉把枪口对准了于帘，“于大帘，你几岁了？”
于大幼稚嗨起来确实有些管不住自己，她咳了声，转头转脑四处看了看，拉住郁焉的小手，捏了捏，“坐下老婆，给你唱首情歌。”
“我不听。”郁焉甩开她，“人家都来找我投诉了，让你们晚上安静点。”
郁澜上前，“大妈……对不起，是我和于湳太吵了。”
于湳也打算保护我方于帘，倔强地仰起头，“大妈你不要骂小妈！小妈没有做错！”
郁焉一掌轻轻拍他脑门上，“来劲了是不是？回去做作业！”
把俩小屁孩赶回去了，郁焉板着脸，把视线转向于帘，后者冲她扬起一脸笑，还痞里痞气地舔了下唇。
“……靠。”郁焉受不得这人□□，“我在生气，你他妈在想什么？”
“在想弹完这首歌之后，该做的事。”于帘学了那么多东西，最擅长的还是哄郁焉，直接把人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搂过吉他，轻轻拨动琴弦，哼唱了一首简单的歌。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郁焉能听见。
郁焉坐着没动，被她闹得没点办法，深吸了口气，抱住于帘的脑袋，低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我真是……服了你了。”
于帘主动把衣领拨开，闭着眼享受，“郁焉儿，好喜欢你。”
郁焉埋在她颈间的脸一红，“有病是不是？”
“有。”于帘对着郁焉，情话张嘴就来，“我得了太喜欢郁焉儿综合症。”
郁焉轻轻笑了起来。
把人哄高兴了，于帘把吉他放在一边，抬眼看着郁焉，“诶，我最近有个想法。”
不等郁焉问，她自顾自说了起来，“我马上就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忙起来就更没有时间去想别的，所以郁焉儿，暑假的时候能不能腾出一个星期给我？”
郁焉：“你要干嘛？”
“我想——带你去办一场婚礼。”于帘眼神认真，“地点随意吧，想去国外，再叫上老于和红妈他们，人多热闹，就当烧钱了，好不好？”
郁焉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出，“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于帘仰起脖子与她亲吻，话含在唇齿间，“想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就想告诉所有人。”
她其实是有点心慌的。国内无法结婚，她们现在的关系是法律所没有认可的，但是一场婚礼所能带来的仪式感也是具有认可效应的，于帘想让别人明白，也让郁焉明白——她是她的。
最近郁焉的事业发展得很好。除了《周六会》之外，还有很多网络综艺和各大电视台综艺会邀请她参加做主持。在大众面前的曝光度越高，意味着郁焉会接收到更多的关注，在那之前，于帘想为郁焉盖上一个“已婚”的印章。
盖在她的眼睛上，嘴唇上，脖颈上，心口上，盖在她的全身。都是她的。
这是于帘最变态的一个私心。
郁焉自然是明白她的想法的，职业的差异性会带来无法预料到的变故，她也想让这个醋坛子安心，自然便答应了下来，“所以你是想娶我了吗，于大帘？”
“想。”于帘想得魂牵梦萦，“你呢，嫁吗？”
“嫁不嫁的……”郁焉憋笑，“我得找助理看看我的工作安排表。”
于帘被这人的所有样子吃得死死的，把人抱回卧室的路上，她放心地想着，郁焉一张口就是嫁，也没想过要娶她之类的，看来……郁焉也早已经被她吃得死死的。
安心了。
***
六一儿童节那天，于帘背着吉他去了幼儿园，在空教室里瞎弹的时候，吸引了一些小孩儿和大人的视线。她玩心大起，拉开门，“大家要进来唱唱歌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