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焉不从,“你,于大帘是老婆。”
于帘:“哦。”
郁焉又指了指自己,“我,我才是老公。我赚钱养家,我还洗碗做饭,我还浇水养花,我还相妻教子,还要貌美如花……”
“这么忙啊?”于帘勾着唇笑笑,转念又换了方向,“那你说句我爱你听听,好久没听你说过。”
“我不要……”郁焉害起羞来,弯腰缩在于帘颈窝里蹭了蹭,“不说……”
“不说——”于帘温柔警告,“那我就干你了哦。”
要往常的郁焉估计早就烧起来了,怒火中烧,外加情-欲翻滚。不过现在的郁焉是醉鬼,她除了害羞就是更害羞,但是听了那声“干”,她扭捏中又带了丝期待,“……怎么干?”
于帘吐出滚烫的气息,“用手干,用什么干?”
郁焉咽咽唾沫,不为所动,“于大帘……你不嫌弃我啊?”
“什么?”于帘一下子被这醉鬼甩开了脑回路,真没跟上。
“干那么多次了,干那么多年了……我说,你不嫌弃我吗?”郁焉坐回于帘腿上,乖乖地和她平视,一双眼睛看上去澄澈得很,像颗刚打磨出来的水晶钻。
“好像没法嫌弃。”于帘很喜欢这样和郁焉聊天,哪怕对方现在醉得没什么思考能力。她往后靠了靠,静静看着郁焉,“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也很爱你,经常为你心动,还经常吃醋。”
吃醋两个字娱乐了郁焉,她满意点点头,指着于帘道:“小姑娘,对自己的认知蛮清晰的嘛。”
“那你呢?”于帘就喜欢问这些没意义的问题,“你有没有常常很喜欢我,常常吃醋?”
“没有,我才不会!”郁焉疯狂摇头,“我又不是于大帘,我不是于大幼稚。”
“还说没有?”于帘垂眼,“有次隔壁一个女生跑到我们家来洗澡,你下班的时候刚好撞见人家从浴室出来,那时候是不是生气吃醋了?”
“不,我没有。”郁焉坚决否定,她就算醉了也记得那次——那是她觉得自己的领地和人被侵犯得最厉害的一次,虽然哪怕人家真的只是借了浴室洗个澡而已。
于帘扬起眉角,“哦?那是谁,后面两个月都不肯和我进浴室做的?”
“不知道。”郁焉耍赖,“谁啊?反正不是我……”
于帘说:“是个大傻逼吧?”
郁焉默了一会儿,“于大帘……你想死。”
“哈哈……”于帘笑得肩膀抖动起来,她再也忍不住,上前把自己的宝贝抱紧,什么都没做,就是抱着,已经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哄着人把解酒药吃了,于帘抱着郁焉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塞进了被子里。
***
搬了新家之后,郁焉很开心。
能上幼儿园了,郁澜很开心。
要早起去学校,于帘很不开心。
于湳也不开心,理由随了于帘。
一家四口开启了十分平凡且普通的生活,校车会在早上八点整的时候把郁澜和于湳接走,那么七点半的时候郁焉会起床,准备好早餐之后叫醒于帘和孩子们。
做早餐的有时也是于帘,至于什么时候是郁焉、什么时候是于帘,得看前一夜有没有某人过分卖力。
四个人白天里该工作的工作,该上课的上课,晚上于帘会先回家,到家没多久郁澜和于湳就被送回来,她给他们留一些简单的作业,牵着昱昱出去买菜,买完菜回来验收作业成果。
郁焉如果能准时下班,就会回来做饭。如果她回不来,于帘要么带孩子们出去吃,要么炖排骨玉米汤,郁澜和于湳向来是倾向前一种,但昱昱似乎很喜欢后一种。
时间一下子划拉进了夏天,眨眼间便到了要穿短袖去海边玩的时候。
住在沿海城市的人反而对海没什么热情,郁澜和于湳被带着去了两次之后也腻了,周末宁愿歇在家里写作业不肯再去海边玩儿了。
于帘和苏澄搭伙写的论文已经成功发表了,学术之路又走远一步。也就是某个夏日午后,她百无聊赖地在小黑板上给郁澜和于湳讲怎么解方程,突然觉出了一丝“为人师表”的意思来。
郁澜和于湳才刚认识几个字,数数也不太利索,自然不知道小妈在说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于帘讲着讲着停了下来,她抬眼看着郁澜和于湳,问道:“听懂了吗?”
两个人摇头。
于帘嘴一抽,突然来了一句,“什么都听不懂,讲一遍听不懂,讲一百遍也听不懂,你们要不出去站着吧?”
两个人面露惊恐。
他们期待……啊呸,忌惮已久的“家暴”终于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