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焉晃晃脑袋，“……还不错。”
她以前想做主持人，真不是因为这个职业外在的光鲜亮丽。但是踏实工作的时候，也会想着有那么一天，她在地铁上，或者打了一辆出租，甚至是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认了出来——她就是那个主持人，郁焉。
那种感觉不算太坏。
郁澜凑到郁焉耳边，突然叫了她一声，“大妈。”
郁焉回头，还有些没习惯这是在叫自己，“嗯……怎么啦？”
郁澜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到现在还有点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两个妈妈了，于是脸上难得露出了小孩会有的神情，“我看过你的节目！”
于湳也扑了上来，跟着附和，“我也看了！哥哥让我找老师换频道的！”
郁澜被猪队友出卖，脸红了一些，又缩了回去，“……反正我就是看了。”
“知道啦……”郁焉被喜悦冲得头脑发懵，几句话把两个人哄得坐回去了，用手拍了拍脸，红得简直异常。
于帘咳了一声，把郁焉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她悄声问：“很开心？”
郁焉重重点头，轻声回她：“很开心。”
于帘便笑了起来，“那我也开心。”
郁焉看着这个样子的于帘。她落在阳光里，简直让人想把她死死按住，再狠狠地、深入地、放肆地，吻她。
带着郁澜和于湳去未来的家看了看，于帘又把他们带去了学校和电视台，没进去，就在外面绕着转了几圈，告诉他们，这是两个妈妈学习和工作的地方。
郁澜和于湳兴奋得小脸颊都是红的，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开心，于帘说一句什么，他们就兴冲冲地大声应一句，“知道了！”
这样转完了，到了午饭时间，于帘问郁焉，“外面吃？还是回去做饭？”
“外面吃吧。”郁焉懒懒地靠在座椅上，细细感受幸福，“今天不想动，想挥霍。时间，金钱，全都不想要了。”
于帘便把车往她们常去的那家店开去，听了郁焉的话，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问道：“我呢？还要吗？”
郁焉抬手挡住笑意不止的眼睛，后面两个孩子乖巧地装聋，她便作哑，用嘴型答了一声：“要。”
怎么会不要你。
于帘现在也想按住郁焉，狠狠地吻了。
她们平时出来吃饭，都是被服务生引去双人桌，今天略有些不同——四个人的大桌，头一回坐。于帘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和过路行人，仰头还能瞥见一轮弯月，是个绝佳的好位置。
两份菜单被送了过来，于帘接过道谢，下意识递给郁焉，“点你想吃的。”
另一份菜单被她压在手肘下，一般是用不上的，她习惯了出来吃饭让郁焉点菜，自己随郁焉的口味。不过今天是她没回过神，两个孩子睁着大眼睛坐在对面，有些兴奋又有些茫然地盯着郁焉点菜。
郁焉在菜单里精心挑选着，她想这是她们一家第一次一起吃饭，肯定是要吃好一些的。这个菜看着好，那个菜太辣了小孩儿吃不了……
也就没注意到两个小孩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于帘心里又吃味，直接把另一份菜单拿起来，挡在郁焉面前，冲郁澜和于湳挑挑眉，没说话，眼神传达意思，“看什么看？”
郁澜和于湳赶紧扭脸去看窗外。
于帘轻哼一声，把菜单推到兄弟俩面前，翻开指了指上面的图片，“点菜，哪个好看点哪个。”
郁澜和于湳应该是第一次出来吃饭，更别说点菜了，看见上面花花绿绿的字体和图片，兴奋得脸颊都红了，“我们……可以选吗？”
郁焉抬眼，冲他们一笑，“点啊，为什么不点？我也纠结呢，不知道点什么好，要不你们俩帮我们点菜吧？”
得到了大妈的许可，两个人又眼睛亮晶晶地去看于帘。谁知道小妈都已经不理他们了，转脸撑着下巴在盯着大妈笑。
郁澜和于湳便做了回小大人，旁边的服务生姐姐很温柔地弯下腰来，问他们，“想吃什么呀？”
郁澜指了一道有肉的菜，轻声说：“姐姐……我想要这个。”
于湳人小，菜单被郁澜抱在怀里，他都要看不见了，于是便半跪在了座位上，身体往郁澜那边倾了过去。他们认识的字不多，只能看着图片挑，翻着翻着看见了一个小猪，于是于湳惊呼一声，“我想吃小猪！”
服务生姐姐弯唇一笑，“好的，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