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保持训练,规律饮食,身材管理做得很好。
这样压迫的眼神,还有说一不二的态度,秦音有些的发怂,转过头来想,确实要坚持才有训练效果,于是就又忍着继续锻炼了。
坐下再站起来,她的肌肉没有适应,发起了软,眼见着就要摔下去,他伸手及时扶稳她,无奈地问:“就这么累,站都站不稳了?”
秦音不合时宜地好起了面子,不愿承认,推开他来靠着自己力量站直。
“谁说的,我不累。”
“好。”他微笑,“那就再加一组。”
秦音眼眸微微睁大,“什么?”
他温声重复,“既然不累,就再加一组。”
到了健身房,陆观止站到她面前,耐心道:“在学习招式之前,要做上至少一周的身体素质训练,否则空有架子没有力道,效果不佳。”
讲完这些,就开始正式格斗素质训练了,先是跟着他做了准备动作和拉伸的,又做了好多其他的动作。
半小时后,秦音累得不想动了。
还没做完他要求的训练次数,她就瘫坐在地上,额角落着汗,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做不下去了。
他心软了一刹那,想到她那晚无助的眼,压下片刻的不忍,命令道:“还没到你身体的极限,继续。”
一组50个,相当于直接把她训练量翻倍了。
之前的训练量都没做完,现在又来多一倍,秦音自然不乐意得很,急了眼,想也没想地踩了他一脚,控诉道:“陆观止你是恶魔吗!”
“你这样让我很伤心。”他似是叹了口气,“只会吃了你,不会在这教你训练。”
“我不管,反正我只做一组。”
“那就一组,做吧。”
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水,秦音站着看他使用器械,他运动时很有美感,手上的青筋凸起,动作随着胸腔的呼吸变化,肌肉绷着,线条劲瘦,颇有力量。
意识到他穿着的是灰色的运动裤,她突然感到一阵耳热,转移视线,不知不觉已经将杯中的水喝完。
她听话地走完了几圈,重新直接坐倒在沙发上,和仍旧在运动的陆观止说起话,态度悄然变得极为放松,就像是平常面对朋友时那样。
她感叹道:“我明天死定了。”
有了刚才的打岔休息,她恢复了些体力,勉强做完剩下的次数。
秦音累得不行,做完就想躺在地上,却被他拉了起来。
“剧烈运动后不能平躺,影响心肺功能恢复,慢走几圈再停下,让身体适应。”
被迫在房间里转悠,她有气无力地开口,“您这些理论,可真的是一套一套的,那我现在想喝水,应该可以吧?”
“可以,喝少量的温水。”他瞥了她一眼,将干净的毛巾丢给她使用,没再管她,去到器械上给自己加训了。
男人朝她投去了不解的眼神。
“这样大的运动量,我明天肯定走不动了。”她说着,惆怅地支起脸,陷在沙发里。
他轻笑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怎么帮我?”
他没回答,反倒说起了旁的,“差点忘了,我不是人,恶魔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她不过是气急下说的话,居然被他就这样抓住了小尾巴。
要是他的名字是两个字就好了,这样她直接喊他名字,不会显得生硬,也不会肉麻到她喊不出来。
她思绪几乎都摆在脸上,一脸好奇地抬眼望他,好奇他突然提到这个的原因。
不会是让她以后喊他“老公”吧?
想到这个可能,又见他迟迟不开口提要求,秦音又有些着急了,主动问道:“所以呢?”
秦音无法,如今有事求他,只能将态度放低,还用上了敬称,“那您说吧,要我怎么做?”
施施然地从健身器械下来,他说道:“你似乎很少喊过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从最开始决定结婚到现在,她很少喊过他,无论是名字亦或者是其他,她大多都直接省略掉主语,或者以“你”来代替。
他们现在关系比以前要熟稔了些,她依旧不大知道要怎么喊他好,感觉怎么样都不太对劲,干脆就直接不喊了。
他朝她走近,定定瞧着她的眼,答道:“以后,一天至少要喊我五次。”
秦音随即松一口气,满不在意答应下来,“可以。”
他眼底泛上笑,“我还没说完。”
秦音见好就收,“成交!”
要求就这么定了下来,他去到柜子前拿出按摩油,细致地洗了遍手。
看着他似是心情愉悦的模样,秦音总感觉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最开始就只是想让她喊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