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项坐到凳子上,曲起腿抱住吉他,指尖轻拨琴弦,嗓音磁性。
“走过了人来人往,不喜欢也得欣赏。我是沉默的存在……”
秦音跟着其他人一起亮起手机手电筒的灯,跟着抒情的节奏左右摇晃,眼眸弯弯,沉浸在好听的嗓音中。
她闭上眼,不曾发现许项望向了她,目光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首弹唱结束,烧烤也好了,秦音跟着吃吃喝喝了不少,原先喝着苦的啤酒,喝多几口也变好喝了。
有人下场跳起街舞,气氛被炒得很嗨,就连秦音也被起哄着拉去表演才艺,她不会跳舞,也不会乐器,只能选择跟着伴奏唱一首。
一直玩到了快到九点,大家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有一批人还没玩够,约好要去看山上看日出,秦音没有精力跟他们熬,与他们挥手告别,眸里已经有些醉意。
十点多,秦音回到家里,孙姨见她回来了,闻到隐隐的酒气,问她需不需要解酒汤。
“不用了,我自己泡杯蜂蜜水就可以了。”
即使到现在,秦音还是不太习惯管家随时冒出来的生活,依旧不自在。
她走到厨房里,泡了杯蜂蜜水喝下去,将嘴里隐隐的酒味压下,这才上楼去洗澡。
和同学玩得太开心,当时她边喝边聊,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一开始是啤酒,后来有人去买了果酒来,她也没落下。
晕飘飘的,好像还没从那种兴奋劲里出来,很想找人说话聊天。
她站住,定定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忽地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她的老公。
“和同学玩得挺开心?”他掀起了眼,淡淡地问。
“当然啦。”秦音点头肯定地回答,“不用费心应付不喜欢的圈子和人,大家都有着同样的爱好,没有弯弯绕绕的,怎么能不开心。”
她微醺时,会变成一个爱说话的话唠。
如今逮找了能听她讲话的人,说话的念头霎时间又迈入了顶峰。
秦音晃晃脑袋,回味着嘴巴里来自蜂蜜的甜味,放了首略显幼稚的小甜歌洗澡。
从浴室出来时,她还哼着甜甜的小调子,完全沉浸在开心的情绪中,过了好几秒,才注意到房内坐着个男人。
秦音的脸被水汽蒸得粉润,眼也是水洗过的潋滟。
“虽然孙管家他们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们,但还是不太适应,感觉家里总能看到别人就很奇怪,还是独处比较舒服。”
秦音自顾自地说着,走到他面前,霸道地将他手里拿着的书抽走。
将书阖上之前,还很贴心地将书签带夹到了他正看着的那一页。
“我之前就很想问了,这本书到底是什么语言,法语?德语?”
“意大利语。”他嗓音醇厚,“书名叫做《神曲》。”
秦音眼睁得圆,充分表达出了她的惊讶。
“你也会觉得无聊?可我听说你在国外生活很丰富,还开了家公司,不应该很忙吗。”
“当然会。”陆观止眉心微折,朝她近了些,“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秦音光是看一眼就两眼发晕了,好奇地继续问:“你到底会几门语言?”
“算上不太精通的,九门吧。”
“你们不是都有专业的翻译吗,为什么还要学这么多?”
他靠着椅背,“生活无聊时,学习语言也是一种乐趣。”
“还好,没喝多少。我告诉你哦,无聊的时候除了学语言,还能做点其他事情。”秦音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
“什么?”
忽地,她坐上了他的大腿,又抬起胳膊搂住男人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唇。想到她前几日因为他受的委屈,不由得生了几分恼,贝齿使了点力去咬他,微尖的虎牙磨着唇,泄愤一般。
“你受伤了。”她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凑近他那道细小的伤口看,轻吹了一口气,嗓音轻软地说,“这样就不痛了。”
她很少以这样撒娇的口吻和他说话。
平常与他说话的语气,总是保持着距离的。
陆观止像捱着痛地皱起眉,“好像还是痛。”
听他这么说,秦音暗叹自己真厉害,居然能把他咬痛,压根就没有内疚的心理,却还是配合地伸出冰凉的指尖,贴着他温热的眼皮,“那你先闭上眼睛。”
待他闭上了,她又凑近轻呼一下。
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再度将她吻住,怎么也不会腻似的,细细亲着她。
他只穿了件真丝睡衣,她手抚过沁凉的衣料,顺利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又解一个,这时候的她开始没了耐性,解得烦了,干脆扯起来。
他眼底暗沉几分,掌心贴住纤细脊背。
咬了一下泄愤,秦音就有点兴致缺缺,与他分开后眼眸弯成了月牙,得意地说:“不知道吧,无聊的时候还能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