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的手又探到了她衣服下摆里,顾宥缦真想咬他一口。
好在他只是用捂热的掌腹给她揉了揉小腹。
她的手也落在了小腹上,按住了他的手,迷糊道:“不疼了,不用按了。”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他轻声道歉。
她摇了摇头,不再和他抗争,就这么侧躺着,将就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睡了过去。
大概是睡得熟,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
被窝里是暖烘烘的,她感觉到了搂在她腰上的坚实手臂。
头一次醒来,身上舒爽而又疲懒,她不想动,也不想去看手机。
直到感觉身体有点麻了,她掀开了一点被子,探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才六点多。
她放下手机,手又缩回了被子里。
腰上的手臂动了动,男人清晨沙哑的声音道:“醒了?”
“嗯,我把你弄醒了吗?”她问。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
完全被嵌入了他的怀抱后,顾宥缦忽然感觉后腰处不对劲。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脸上唰地一片燥红。
“周惟深!”她低低地咬着牙叫他。
“嗯。”
“你别挨着我!”
“不要。”他低低哑哑地一口拒绝。
“不要脸。”
她气得想反手锤他。
他将她的手腕也扼在了手下,甚至恶趣味地挤了她一下。
顾宥缦气笑了,“你都不累的吗?”
他没说话了,只是下巴顶在她肩膀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示弱,她的底线就一降再降。
顾宥缦被他圈在身后的手指挣了挣,没有收回去,慢慢向身后摸了摸。
周惟深一下都清醒了,恨恨地咬了她耳垂一下,“别招我。”
“我生理期结束了。”她小声说。
之后的发展便很自然了。
她抱着他的手掌捂在脸上,牙齿咬住了他的虎口,将不能自控的声音都堵在了口中。
食髓知味。
她眼角沁出了泪水。
想到他妈妈的事,她松开了一点牙齿,声音细碎地道:“你妈妈......是不是生我气了?”
“嗯?”他嗓音哑而沉。
她换了口气,低喘着艰难说:“上次管家来,和我说了,他想要我去和你妈妈道个歉。”
“不用道歉,也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顾宥缦本来就不打算就这件事道歉,但她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她问他:“我想过几天给你家里人送一份见面礼,送什么好?”
“海云喜欢珠宝和国画,我母亲喜欢刺绣品,我父亲送什么都可以,不着急,有时间你去拍卖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刷我的卡。”
破碎的呜咽低低哼出了声,她无暇再回应他的话,张开贝齿又衔住了他的手掌。
他的拇指勾了勾她的软舌,带出了拉丝的唾液,摩挲着她的软唇。
床头的水瓶摇摇晃晃地从边缘倒下,深深坠落在地,淌出温热的水,流入柔软的地毯。
时间尚早,困意再度席卷上来,她推了推他,想要他撤出去。
“起来吗?”他问。
她摇头,“困。”
他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像一匹领地感极强的狼,占据着他攻打下的绿洲中心。
就像放在她唇间的拇指,他说:“乖,就这么含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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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去拍卖会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不记得拍卖会上都有些什么珍贵藏品,只记得每一桌放的茶点都很好吃。
托她的福,杜成霜有生之年也来了一次拍卖会涨世面。
参观完富丽堂皇的拍卖中心,她坐回了她们的位置上,端起桌面上的点心尝了一口,问顾宥缦:“你中彩票了?这种百万起步的拍卖会也敢来参加了。”
“刷他的卡给他家里人买东西,不是我的钱。”
顾宥缦也捻了一块点心送进口中。
这儿依然是幼时来过的拍卖厅,可点心却好像比童年尝过的口味甜了不止一星半点,有点反胃,她眉头皱了皱。
杜成霜咽下甜品,怂恿道:“既然是借花献佛,他周大少爷的卡总不限额吧?干脆全拍一遍,豪掷千金一回!”
顾宥缦好笑,“拍卖次数有限,被误会恶意抬价可是要被请出去的。”
“有钱人的规矩可真多。”
杜成霜“啧”一声。
坐在他们前面的一位先生或许是听到了她们的交流,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她们,对上了杜成霜墨镜下的冷脸,目光掠过顾宥缦的时候他脸上多了一抹笑容,没有说什么,只是斯文儒雅地朝她们点了下头。
能出席拍卖会的都是鹿海市非富即贵的人物,俩人也微一颔首以做招呼,神情淡淡。
已近夏初,顾宥缦穿的是一件剪裁简单的桑蚕丝连衣裙,衣服是量身定制的版型,即便坐下也不显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