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婆。”周惟深被她逗乐了,伸手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摸着她后背和后脑勺道,“现在感觉到了,是你老公吗?”
明明这些天也没受什么罪,更没受什么委屈,但是真真切切看到周惟深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流眼泪了,不是难过的泪水,是幸福的、感动的泪水。
原来真的有人能做到言出必行,真的有一个人不管她去到哪里都会千里迢迢地来到她身边。
听到她闷声哭了,周惟深一颗心都被揉皱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头顶,哄着她道:“我来晚了,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我,我开心,”她双手搂着他脖颈,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两口,声音发颤,盯着他的目光看也看不够,她认真说,“我很好,我就是很想你。”
顾宥缦都从未想过,这样带着直白爱意的话语有天能够从她的口中脱口而出。
他低头,终于跨过数万公里的距离,将这个吻落在了她脸颊上。喟叹一声,只觉得这一路长途奔袭在此刻都值得了。
顾宥缦重重抱住了他,像个黏人的树袋熊藏进他怀里。她摸着他的衣服,声音带着鼻音闷闷道:“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衣服,这边可冷了。”
“没事,马上睡觉了,”他还记得刚刚是把她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哄着说,“老婆,我们进被子里说好不好?”
顾宥缦点点头,这才松开了怀抱。
她一流泪,眼眶和鼻头就红了,委屈巴巴的,像个小雪人。
周惟深伸手从桌面上抽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和鼻涕,又掀开被子给她脱了外套,哄着她先上床休息。
小腹已经有些显怀了,她坐在床沿,护着肚子,弯下腰去脱鞋。
周惟深看到了,又蹲下身,曲下一条腿来给她将鞋带松了。
他抬头看她小腹,问:“宝宝是不是会动了?”
顾宥缦摸着孕肚摇摇头,“才四个多月,还小呢。”
“还不闹你就好,这小家伙以后一定是个调皮鬼。”周惟深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才没有,我们宝宝乖着呢。”她瞪他一眼。
被凶了一句,周惟深哑然。
好么,还没出来呢,这小家伙就能挑拨离间了。
将她哄上床先睡了,他又进小浴室简单盥洗了一下,擦干手后脱衣服上了床。
他这边床位宽敞,近两米,带了几床厚被子,下边垫得厚厚的,上面盖了一床七八斤的棉被,还有暖气,简直比在家里睡觉还舒服。
“老婆,我给你带了睡衣,把羊绒衫脱了吧,睡觉穿着不舒服。”他替她拉起了衣服下摆。
顾宥缦本来也带了睡衣的,但舟车劳顿已经讲究不了那么多了,能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亮半夜不冷醒都算是奢侈了。
换上柔软的睡衣,车里亮灯都关了,只开了一盏小小的昏黄的小夜灯。
他抱住她小腹和胸口,将她拉进了怀里。男人滚热的体温温暖了被窝,她原本是朝着里侧背对着他睡的,过了会儿又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最近辛苦吧?”他问她。
顾宥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累会有点儿,但每天都很充实。”
因为每天都有目标,永远有着前进的方向,心里是踏实的,比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养胎,心里不知道要舒畅多少。
“你能开心就好。”
他低着头同她注视着。
看着看着,眼神勾出了缠绵,滚烫情愫悄然升起,呼吸暧昧交缠,他先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克制地想后撤时,她主动抱住他脖颈,迎起下颚又吻了上来。
他的胳膊和手掌揽在她背后,裹得很紧。
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一个多月,丁点火星都如干柴烈火相逢,烧起熊熊大火,谁也不甘落入下风。
他的吻带着强势和占有,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滑入她口中,他的手掌将她的头往前抵,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力不从心,软得像一滩水。感觉到她呼吸急促,他又放慢了吻,留出缝隙供她呼吸。
她的手指钻入他衣服下摆,抚摸着他腹部肌肉。
察觉出她做坏的心思,他扣住了她手腕,分开唇哑声道:“宝贝,不行。”
顾宥缦满腹牢骚,扎进了他怀里,委屈咕哝道:“吃不到还不让我摸两把吗?”
他哪敌得过她的撒娇攻势,只能放手任她摸。
她那纤纤玉指和猫儿挠似的在他身上游离,没五分钟,他就受不住了,再度扼上了她的手腕,这次加重了语气,沉声道:“真的不行。”
“我又没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行?”她还理直气壮上了。
周惟深将她两只手都扼到了身前,双腿夹着她做坏的小腿,隐忍良久,长叹口气道:“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