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就好了。”白云子被咬的泪流满面:“就是当初它误会我是叛徒,可现在误会也解开了啊,为什么还是对我不依不饶的?我就不信它没有别的解毒办法。”
顾里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也许真没有吧,当初我中了天魔毒,阿蛛也是帮我吸出来的,那毒太厉害,无法可解。”
“大哥,你家阿蛛是把蛛腿刺进你肉里帮你吸出毒素的?”白云子看着顾里的目光中有大写的“你是白痴吗”五个大字。
“当然没有,它的腿比钢针还粗好几圈,刺进肉里谁受得了啊?”顾里想想那个画面,都不敢继续脑补下去。
“你面前正有一位盖世英雄在忍耐被两只比钢针粗一万倍的毒牙刺进肉里的疼痛,谢谢。”
白云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顾里,忽然扭头对着眼镜蛇大吼:“你吸起来没完了是吧?别以为我看不到,血都变红了,毒都解了,你还想把我吸成人干怎么着?多大仇?”
眼镜蛇从容将毒牙拔了出来,一点儿愧疚的表情都没有,面不改色道:“不用生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彻底清除你体内毒素,省得往后还遗留下什么症状。”
白云子:……
顾里:……
仙鹤:……
朱知在十天后终于醒来。
可以说,这十天对于顾里白云和妖精们来说,都十分难熬,虽然精元地的天魔们都被扫荡一空,但根据白云子短暂卧底得来的情况:这蓬莱仙岛上应该还有一个幕后大老板级别的天魔,镇守的是北方精元地。
结合两只天魔战死前扔下的狠话,大家有理由相信,这个幕后最高级别的天魔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坨罗杀”。
好在这个坨罗杀还挺有风度,没有在朱知重伤修复之际跑过来搞偷袭,不少妖修都被对方这种宋襄公般发扬风格的精神感动了。
一群蠢货。
听到远处欢呼声的坨罗杀冷冷一笑,枯瘦如骷髅的身体缓缓直起,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大片排列的错落有致的桃林。
就让那些鲜活的生命和精元成为养料,助我突破瓶颈吧,只要能达到封魔境,这座充满神秘力量和元气的蓬莱仙岛就可以被我彻底祭炼,到那时……我要率天魔大军屠尽这十方世界,将它彻底纳入我天魔界的版图。
在坨罗杀被自己这高远志向激荡地热血沸腾时,朱知正满脸怀疑地盯着眼镜蛇看。
“其实是有别的办法解毒对吧?”
看了眼头靠着头好梦正酣的顾里和白云子,妖君大人严肃地向眼镜蛇提出质问。
“没有。”
眼镜蛇斩钉截铁地回答,只不过漂移开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它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来蒙我?是想代表蛇族挑战一下蜘蛛族用毒解毒的本事吗?”朱知冷笑,白云是顾里的好朋友,朱知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小小不然的事也就罢了,可这都过去十天了,对方小腿上那两个血洞还触目惊心的,这事儿就有些严重了,哪怕眼镜蛇也是他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蜘蛛精,别忘了你是个爷们儿,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和你说,你可别被那两个无耻人类带坏了,不就是两个血窟窿吗?我也是为了把毒素吸得干净点儿,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蛇心,你不能被他们蒙蔽啊。”
眼镜蛇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想要把这一节糊弄过去,却听朱知沉声道:“我要知道原因。”
“我看上那只笨鹤了,所以看不惯那个道士动不动就差遣那个笨蛋,怎么着吧?”
发现糊弄不住朱知后,眼镜蛇索性露出流氓本色,蛇眼看向温柔伏在白云身边,脑袋埋在翅膀里,只漏出一截优美颈项的大仙鹤,它忍不住吐了两下信子。
朱知的目光在眼镜蛇和仙鹤身上默默梭巡了两遍,终于决定还是干脆忽略这俩的种族性别问题好了,反正都是修炼有成的妖精,有些在人类看来十分棘手的事,也许……大概……可能……对妖精不算是什么问题?
蜘蛛精也只能这样期望了,轻咳一声,他看着眼镜蛇道:“下不为例,如果我再发现你欺负白云,少不得要和你打一架。”
“为什么?”眼镜蛇吐信子:“你看看,你家那个无耻书生靠着那个不良道士睡得多甜美?难道你不想一剑宰了那个牛鼻子?”
“你胡说什么?我和顾里只是好朋友,什么我家的无耻书生?”
朱知恼火地辩解,却只换来眼镜蛇的斜视:“呵呵!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我姑且、暂时、假装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不用等白云子被欺负,干脆现在就打一架吧。朱知磨了几下牙齿,心中愤愤地想。
“可是来自昆仑的仙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