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运筹帷幄,神采奕奕的北苑皇此刻面上多了些谨慎与试探,“你喜欢女子?”
并没有任何反感厌恶的神态,有的只是试探与好奇。
“是。”长宁没有否认。
她不反感楚楚亲近自己,也甚是喜爱亲近美人。
是男是女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一没偷二没抢也碍不着谁。
北苑皇了然的点点头,又询问:“反感男子吗?”
这话问的比上一句还要小心,像是怕触及长宁的逆鳞。
“并不。”而后又皱眉,“只是还是女子的好。”
并不反感男子就好,北苑皇有了个大概。
“不若让章家的入府伺候?”北苑皇询问。
长宁摇摇头,“长宁已经收他为僚属。”
北苑皇又是一惊,“可是有什么不好?之前不同你说过的吗?”
怎么就由床上人转为手下了呢?
“是他求上门来,长宁并不愿强人所难。”
“其它两个也是极好的,不若一道领回去。”北苑皇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虽是舅甥但是到底男女有别。
有些话他不适合说出口,刚才询问那些已经是有些过了。
第23章 巴巴赶来吃饭
虽然他最看好的那个章家长子没能成为外甥的枕边人,但是另外两个也是不差的。只是还得派遣嬷嬷下去,未免外甥贪恋床笫间的情情爱爱。
女子元阴损失太早对身体不好,那些人服侍便好,雷池却是不可越的。
只是这些话他不好说,皇后那里他也得先安抚着。
若是让皇后知晓长宁喜欢女子,怕是要受惊吓。
到时候两人难免生隙伤感情。
长宁未曾拒绝,因为给他选的身边侍候的男子是早就开始着手了的。
除却其中一个章陵毛遂自荐愿为臣下不愿入床帏之外,另外两个没有丝毫动静。
她一贯是个不愿意勉强的,入她内宅到最后也就那样,没有前路蹉跎余生罢了。
章陵是个聪明的。
北苑皇也没有再说什么提点的话来,因为他知道长宁行事自由主张,就算那两男子入府也不见得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还有一事长宁要禀告舅父。”
北苑皇抬手,“朕知晓,最近外面热闹了许多。”
而且都是在长宁回玉京之后才有的,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任凭外头风言风语北苑皇稳坐高台而不乱,长宁总归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就等着长宁便可。
长宁没有否认:“是长宁故意如此。”
东陵皇会心一笑,大概的知晓长宁的打算,“看着刀悬在脖颈而不落下终日惶惶不安,寝食难眠,可得趣?”
这样的恶趣味虽说有些孩子气幼稚,但是效果确实极为明显的。
长宁自得颔首,眉宇飞扬,想来是满意极了。
“丁家的心大了舅父。”长宁将查到的东西写成了折子递了过去。
北苑皇看着折子上的东西,极为有条理,面色有些不好看神情一冷,眉宇间是难掩的帝王威压气势,“只是个大皇子而已就养得静嫔以及丁家的心越发张狂。”
他不曾意属于哪位皇子,皇后身体不好,年轻时受了损伤,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他还年轻能护皇后很久,可是皇后却也需要一位皇子来稳坐中宫之位。
“舅父,舅母至今膝下无子。若是群臣勾结,舅母怕是……”
北苑皇颇为头疼的揉按着额角,“朕知道。你舅母的性子你知晓,你得空劝劝她。”
“是。”
长宁离开御书房之后便去了付皇后的福宁宫。
其实北苑历来皇后寝宫并不是叫这个,福宁宫是舅父登基之后改的,那个时候舅母经常生病,身上病痛不断,舅父觉得殿宇的名字不好改为福宁。
福寿安康,宁静致远。
祈求舅母身体康健。
也不知道是这名字改的好还是舅父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后来舅母的身体渐好,倒是趋于平稳。
付皇后听到长宁往后宫来早早的就在福宁宫门口盼着。长宁走到付皇后面前正欲行礼却被付皇后制止阻拦。
围着长宁转了个圈,打量着眼前好端端的人,付皇后才出手打在长宁身上,就像是在打一个不听话的顽皮孩童般,“怎么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可以……”
说着眼泪就要上来,长宁捏着绢帕将付皇后面上的泪水擦拭。
付皇后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当年东宫艰难也没见她哭过,只是后来顺遂了被北苑皇惯着,宠着,纵着有些……
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嗔怪着:“快进来让我好好看看。”
宫殿内氤氲着袅袅茶烟,付皇后执着长宁的手不肯松开,好像生怕眼前的长宁会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