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浯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听着女子继续说。
“红窑子里的女子都特别特别惨......如果不是母亲保护我,我指定要被男人送进红窑子的。”
“红窑子的女子都没有自由,每天靠着伺候男人生活......不听话就要被打,生活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女子擦着泪水,哽咽着。
苏浯听得冷下脸来,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做女子真的是太难了,人人都盼着嫁给一位好的夫君,嫁了好夫君还要担忧能不能生出孩子来,特别是要生出个男孩来,否则还要不停地生。生出了男孩又要担忧自己容貌老去......
这一生简直都在不平中度过......”
春雾原以为王宫里的女子们已经够惨了,却是没想到王宫外的女子们更惨,简直不能生活。
春雾叹着气,轻轻拍着女人的肩膀。
两人送走了女人,苏浯坐回位置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苏浯问着路人带着春雾来到了聚仙山的西村。
苏浯转了半天,终于与春雾在西村的一个冷清街道上支起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棚子来。
自此,苏浯每夜都爬上聚仙山,来到聚仙泉,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着仙力,冲击着仙阀。
等到苏浯的仙气终于足够勉强修炼仙丸的时候,苏浯找来了一块简陋的木板,在上面提着几个大字:仙丸铺。
在民间,很少能看到贩卖仙丸,在这个世界,仙丸是一种贵族王族才能买得起的东西。
苏浯在此处开了一家仙丸铺,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前来观看的人可真是不少。
春雾还没接受自家公主殿下居然会修仙炼制仙丸此事,当她看到苏浯将一小堆仙丸放在木盒里,并且向她解释的时候,她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
也不能怪春雾,毕竟从小玩到大的人突然有一天会修仙了,这真的算个怪事。
“您在哪里学的啊。”
苏浯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我自学的。”
春雾的嘴张了又张,好半晌才在心里囔囔:莫非公主殿下真的是个天才?
春雾想起苏浯这几日的怪举,实在是怪,怪得不得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突然不认识自己了,突然疼痛倒地,突然又是想要出宫,突然又会了炼制仙丸,这实在是让春雾想不明白。
难不成苏浯脑子是真的有问题了?
春雾帮着苏浯开张起来了。
苏浯只给女子免费提供仙丸,对男子则是要收高费,这让男人们很是恼怒,一气之下,男人们合伙将苏浯告上了当地的治关处。
“治关大人,此人只将仙丸免费卖给女人,却对我们收费!真是太过分了!”高台下的男人们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跪在一旁的苏浯没有说话。
坐在高台上的治关只是比了一个手势,让男人们都出去了。等男人们出去之后,治关才缓缓开口:“你会炼制仙丸?”
苏浯只是一声:“是。”
“你只免费卖给女人?你这个罪可大了啊!”治关翘起二郎腿,盯着台下跪着的苏浯冷笑。
“小女不知何罪。”苏浯淡淡的。
“天下人都知道苏国国王执政政策为男人握重权,女人管生育。你这个做法是对男人无利,而对女人有利,你说,你不是罪大了吗?”
治关真的好手段,几句话就把苏浯的罪名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忤逆国王旨意。
这下苏浯的罪名是真的大了。
苏浯只是冷笑一声,她静静地听着治关扯着,实在不行就放出自己的身份,治关肯定也不能怎么办,只是到时候苏王要是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治关看着地下跪着一言不发的苏浯,继续说:“那你看,忤逆国王旨意,这个可是死罪啊!轻即砍头,重至诛族,这可不是你能承担起的责任啊......但是——”
治关话锋一转:“要是你能保证以后的仙丸只免费提供给我,我就可以保住你,不让你背负这个罪名。如何?”
治关觉得自己给出的条件非常诱人,毕竟,在一个死罪面前,有一条生路,谁不会选择这条生路呢?
闻言,苏浯笑了,她抬起头看着治关:“不。”
“不?”
“随你怎么处置我,总之,我不选择你给出的这条路。”苏浯是修仙之人,一般的折磨死不了,她倒是一点也不慌。
治关气急了,大手一挥:“来人!关到地牢最底处!”
苏浯被人带走了,她在地牢最底处遇见了春雾。
看着苏浯没事,春雾立马就落了泪,苏浯安慰着她:“我没事,别担心。”
在地牢最底处,每天见不到天日,吃着发霉的冷馒头,喝着似水般的白粥,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待上几天都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