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腕处也有一处不是很明显,但近距离看得到的细疤,横着看过去不长。
童绪望又想起来那天在车里她看到的那盒药,心中莫名升起愧意。
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出神之际童绪望乍然想起来自己随身带着的外敷药还有祛疤的效果,童绪望在保证莫司愿一时半会注意不到她的情况下从书包里找出那小只药管,轻轻的摸了一点在手指上,然后对阵下药抹在莫司愿手腕处。
莫司愿手腕一凉,轻声嘶了一声,但没有抽手,而是低头查看源头时看到童绪望满脸认真的抹开她手腕上的白色药膏,童绪望眉头微微皱了一些,因为她知道莫司愿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个疤的。
十成有二十成都是自残现象。
童绪望之前在童成耀的某一本关于医学的书上看到过关于抑郁和抑郁症的定义和治疗办法,抑郁只是一种情绪,自己可以调理好,如果自己没有能力跨越和解决的话就需要心理开导,亦或是给她一个精神支柱,让她重燃希望,对生活有盼望与期待 。
抑郁可以自己痊愈,因为它只是一种情绪。
但抑郁症和抑郁不一样,抑郁症是病,是心病,是终身留下后遗症的病,是一种后果很严重的病,是一生无法痊愈的病,是即使治好了也随时复发的病。
“莫老师。”童绪望的声音很轻,语气里满是愧意。
莫司愿的思绪断了一下,应声:“嗯。”
“对不起。”童绪望很小心的对待莫司愿的手腕处,仿佛那道疤没有痊愈,现在是鲜血汩汩,但它只是一道很小的疤,一道不足以为其的疤,一道可能两天就好了的疤。
疤确实好了,但仅是手腕的疤。
“怎么了”莫司愿对于童绪望突如其来的道歉很疑惑,她现在完全摸不清童绪望在干什么,想什么。
“心病”童绪望顿了一下,接着问:“会好吗?”
莫司愿眼眸黯淡下来,但只是转瞬即逝,含了两三点牵强的笑意回答她:“会的。”
只要找对了方法,就一定会的。
第25章 照片造谣威胁她
莫司愿把童绪望的话放在了心上,她不知道童绪望是以什么样的一种心思问出这一句“心病,会好吗”。
“为什么问这个?”莫司愿淡淡的看着童绪望稍皱着的眉头,问。
“没什么。”童绪望没有抬头去看莫司愿而是看着眼前的那一条林荫路。
莫司愿松开了童绪望,靠在一棵树上前面的白色围栏上问童绪望:“我感觉你在避着我。”
“那只是你感觉。”童绪望垂下眼来也靠在了围栏上。
风顺着前方刮过来,吹起了童绪望的发梢,莫司愿眉心微蹙,轻轻地伸手用指尖拨过了童绪望鬓角的碎发,童绪望直视前方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莫司愿没来得及收回的手顿在空中,又慢慢的垂下来,没有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真的不愿意和我说?”
“嗯。”
“嗯,你可以走了。”莫司愿没有什么话和童绪望讲,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就转身了,向下方远去,走回教室,走到别处。
童绪望不能也不敢相信莫司愿仅是这句话就走了,她望着莫司愿往下走的背影,没有去追,也没有去讲话。
莫司愿在口袋里放缓的手毫无察觉的握了握,就这么走回去。
童绪望的手机还在她手上。
但这些童绪望已经不在乎了,她靠着围栏缓慢的滑下来蹲着,看着前面的绿意盎然陷入了沉思。
落日的暖光照在叶间,泛出深绿色,给童绪望整个人披上了一层光。
莫司愿在拐角处也没有回头径直的走上楼去。
到了办公室也才舒了口气,平顺了接了水才往里看,李成墨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人,李成墨回来了。
“哎哟嘿,老莫,你才回来啊?”李成墨看上去精神头好了很多,看来病是好多了。
“嗯。”莫司愿单手拿着透明水杯,冷水在透明的杯壁上起了小小的气泡。
“那论坛你看了吗?”
“没有。”
莫司愿也不知道李成墨说的是哪个论坛,但她也确实不关注什么消息,更别说论坛了。
再加上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烦躁的。
“出大事儿嘞乖乖哎。”李成墨一副老母亲焦急的模样,从电脑屏幕上调出几张照片来给莫司愿看。
莫司愿弯了腰去看屏幕,是几张照片。
莫司愿只是粗略的扫了两眼,并没有去看内容就回答李成墨:“照片怎么了?”
“哎哟喂,你倒是看看内容啊,你确定真就和你没关系啊?”李成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似乎比莫司愿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