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但还是勉勉强强的留了三年,自从上了师范后,莫司愿就从来没有过想回来的打算,哪怕在那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是真的不想回去。
“老莫你确定你不回去吗?”这是大一上学期结束,莫可愿的室友第一次问她回不回去。
“老莫你还不打算回去一趟吗?”这是大一下学期结束她的室友第二次问她回不回去。
“老莫,你不会还不打算回去吧?”这是大二上学期结束她的室友第三次问她回不回去。
“没事,我不回去了。”虽然每次莫司愿都会这样微微笑着回答她,但她有时其实也挺想回去的,但回去也和在Q市没什么区别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想回去了。
但事情还是偶尔还是有的。时间不珍惜的语自然过得快,马上大二下学期又完了。
三月,马上就要进入夏天初期,莫司愿极其罕见的回去了一次。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意,日均气温开始高起来。
“老莫,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去?”莫司愿收拾东西时正好李成墨进寝室来看见。
“没什么,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一趟。”莫可愿说的淡淡的,好似很平常一般。
“怎么了家里出事了破天荒的回去一趟?”
“没,只是随便回去一趟,看看家里怎么样子,毕竟很久也没回去了。”
“我看,有一两年了吧?”
“差不多。”
“你去吧去吧,看看也挺好。”李成墨说完就自上了床。
莫可愿的东西不多,半行李箱就装完了,毕竟回去的时间又不长,带两件衣服就可以了。
莫可愿左转站右转车,兜兜转转终于是回到了那熟悉的小山村。
那时早上十点多,大多数村民出去劳作去,没几个在家闲着的。
莫司愿看着眼中熟悉但又陌生的景物。
变化真大。莫司愿在心中默默的想。
大片大片的云飘着来又飘着去,以此往来,永远的往复,一年又一年,当年的油柏路围栏加高了,几个大字的警示片也钉上了,或许是这几年又里新修了路,弯道不多,直路更多了。
但这些,莫可愿都不了解。
她下了车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些锣鼓声,她仔细想了一下,有人家在村屋办葬礼。
锣鼓声震天,刚在村头的莫司都听着清楚,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寻摸着走到村尾,眼前那一片场景简道太壮观了:一排又一排的人围在火堆边不仅有锣鼓声,还有哭的稀哩哗拉的那眼泪跟水一样哗哗流。
叫喊声都叫央刺破耳膜了,远听还好,实在不可近听。
莫司愿走进去看,她本有一种看热闹的感觉,但真等仔细走近看后她笑不了了因为披麻戴孝在中间哭得最伤痛的,好像是她妈。
她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再走近一点看,真真切切的是她妈。就在她看得入神时旁边一人忽然拽住了她,力气极大的把她拉到一边。
“我没看错的话,你就是莫家长女,莫司愿吧?”
“我是。”
眼前的是一个中年老头,尽管莫司愿完全不认识他,但这老头还是认识她的。
“自己好好着看!”老头食指指着那一边的柏油路声音带有责怪的感觉。
莫可司愿朝着老头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这是油柏路的偏处在这里可以从刚面看到葬礼的全部样子。
“你这是?”
莫司愿看着老头的一系列动作非常不明所以,看向不远处的葬礼全况后更是没办法理解。
“你知道这几年你妈是怎么过的吗!”老头对着莫司愿吼出一句。
“怎么了?”
“你爹,莫建发,死了!”
“你到底是谁,你在讲些什么。”莫司愿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时心里已经有那么些怒气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和老头讲话。
老头恶狠狠的继续开口:“我姐这么辛苦的把你养大成人,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就是这样的,几年不回来,自家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一年就一个电话,现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了,你还要干什么!我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莫司愿大体想了一下他说的所有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妈是你姐?”
“不是我姐是谁!”老头每一句话都有比鬼还大的怨气,莫司愿实在是没办法和他好好的说话,深呼吸了一下语气有些冷的又问:“那么,我不在的这几年,我家都发生了什么事?”那老头突然不说了,龇牙咧嘴的瞪了莫司愿一眼后就转身拨开一片草丛就走了。
莫司愿想去追老头,猛的顿在了原地,大脑高速运转,又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只是和老头掰扯,完全忘记了一个天大的重点,这场葬礼,是自己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