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颜殷招了招手,乌梅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边。
怪不得薛颜殷见到她的时候手里拿着母亲留给她的牡丹花簪子,原来这小怪物和她母亲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只不过······”薛老爷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娃娃怎么一点都没长啊?”
薛颜殷,“她本来就是一个怪物,不长个很正常。”
夜渊行突然出声道,“那她不应该中毒了吗?”
薛颜殷拉着她左看右看,终于在她的后脖颈处找到一个牡丹花的图案。
“这是?”薛颜殷拉开乌梅后面的衣领,将图案展示给他们看。
薛老爷子思索片刻,说道,“我的这个女儿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倒弄一些毒药,有这个图案说明她的体内被种了毒。”
薛颜殷,“这么说的话,她是不是对封司原的毒免疫?”
“试试不就知道了。”夜星辰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乌梅说道。
薛颜殷点了点头,牵着乌梅的手来到夜星辰的房间。
星河后背的伤口还在流着黑血,面色也变得惨白。
薛颜殷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送到乌梅嘴边,然后迅速划破她的手背,取走一点鲜血。
自从薛颜殷知道夜安萦喜欢吃甜食时,她的口袋里就一直装着各种口味,各种类型的糖果。
乌梅的血泛着淡淡的黑气,看起来就有古怪。
按照上次封司原说的,要想解毒,还需要薛颜殷的血。
薛颜殷划破自己的掌心,混合着乌梅的血液滴进星河的嘴里。
鲜血入口的瞬间,星河后背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海妖本身的愈合能力就很强,再加上有薛颜殷的血,不到半分钟就已经看不到伤口了。
星河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看见夜星辰放大的俊脸,“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他惊喜地抱住星河,全然没有注意到星河因为他的动作而浑身僵硬。
夜星辰第一次主动抱他!
第一次啊!!!
虽然心里激动得不行,但星河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摸了摸夜星辰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没事嘛。”
其余几人非常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夜渊行作为夜星辰的哥哥,当然清楚他这个弟弟心里想得什么。
薛川阳轻轻推起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我和爷爷身上的毒是不是也可以解?”
薛颜殷摇头表示 不知道,因为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外伤,应该和星河中的毒不一样。
看来只有试试才清楚。
薛颜殷重复刚才的操作,静静等着结果。
薛川阳感受着嘴里的一丝铁锈味,无奈摇了摇头。
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隐隐作痛。
毒没有解······
薛老爷子也摇了摇头。
看来他们俩的毒是没办法解了。
薛颜殷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没有什么表示。
薛颜殷,“现在薛知露,海妖,和夜安萦都在封司原手上,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咱们打不过封司原的,而且他身边还有三大血巫判官,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其余两人也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他们都见识过血巫出手的速度,连人家的招式都看不清,更别说要伤到人家。
“行了,我不需要你们几个给我拖后腿,我自己去救。”
薛颜殷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她说的不是气话,是事实。
他们几个都是人类,根本招架不住血巫判官的攻击。
就算薛老爷子和薛川阳是猎巫士,但两个人中毒严重,别说去救人了,到时候可能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这几个跟着她,只能分散她的注意力,拖她后腿。
薛老爷子还想说什么,但薛颜殷早已消失,只留下几个还没有消散的红色的光点。
薛颜殷和她母亲薛金叶真是一模一样,容易冲动啊。
“唉······”薛老爷子叹息着站起身,领着薛川阳离开。
身上的毒解不了,爷孙俩只能回去等死了。
薛颜殷传送到夜安萦的公寓,将那件暗红色的斗篷穿上,随后又闪到精义大学校门对面的一个小胡同里。
临近中午,大雨还是没停,路面积起了一个又一个小水坑。
校门的警戒线早已撤去,学生们还是照常上课。
薛颜殷坐在胡同里的一个破旧的板凳上,准备等到晚上再行动。
既然封司原能想起控制夜安萦伤害她,那就说明他一时半会不会对夜安萦怎么样。
至于薛知露,那毕竟是封司原的亲生女儿,他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伤害自己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