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空间狭小,封郁离根本没办法躲避,再说薛颜殷出手迅速,他也不可能躲避。
封郁离被踹飞出去,砸在桌子上。
他还没有站起身,却又被薛颜殷一把拎起。
封郁离擦去嘴角的鲜血,眼里仍是一贯的冷冽与漠然。
“封司原做的杂种事,就由你这个小杂种买单吧。”薛颜殷拎着他就往外走,却被法汐拦住。
“你刚才说封司原?”法汐不可置信。
自从薛颜殷被关进血狱领地之后,前任统领也紧跟着失踪了好几年。
薛颜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丢了出去。
海芸星拿起桌子上的骨刺甩了出去钉在了门框上,也冲上去拦住她,“你不能带走郁离统领。”
“真是烦人。”薛颜殷一把抽出骨刺转身抵在她的脖子上。
海芸星停住脚步,她看着薛颜殷,眼中的情绪复杂。
薛颜殷扔下骨刺,“收好你的东西。”
说罢,她带着封郁离消失在原地。
月色渐深。
薛颜殷没有走多远,她随便找了一棵树将封郁离绑在上面。
封郁离没有多慌张,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父亲?”
薛颜殷绑结实之后,抬头讥笑地看着他,“等会他来之后,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咬破手指,在他的脸上画着法阵。
那法阵像是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虫子,栩栩如生。
画完之后,薛颜殷的手里升起一团红光,伴随着红光的跳动,封郁离脸上的法阵蠕动起来,真的像虫子一样在他的脸上乱爬。
“你干什么?”封郁离此刻有点慌了。
血虫阵是用来折磨犯有重大过错的血巫,那些虫子会没入皮肤,一点点地啃食着身体,从内脏到皮肤,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多数血巫不是被虫子啃死的,而是被那种蚀骨的疼痛活活疼死的。
而且只有施阵者才能解除。
薛颜殷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济于事地挣扎,依旧笑着看向他,“我就想折磨你,看看你的那位好父亲会不会来。”
血红色的虫子咬破他的皮肤钻了进去,他的脸上现在已是血肉模糊。
封郁离强忍着千万条虫子钻心的痛苦,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浑身冷汗淋漓,嘴唇都被他咬破,丝丝鲜血在他嘴中蔓延开。
“挺能忍的嘛~”薛颜殷靠在另一棵树上,冷冷地看着满脸痛苦的封郁离,一把匕首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
她拿着匕首走向封郁离,刀刃在他的脸上轻轻划过,“我们再来玩点好玩的怎么样?”
封郁离痛苦地低垂着头,没有作声。
薛颜殷一刀割断了绳子,他顺势滑落在地,紧接着她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抓住他的左手慢慢将刀子插入掌心。
“既然他还不来,我可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说着,她抽出匕首,一刀砍断他的大拇指。
断指落地,鲜血瞬间涌出。
封郁离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薛颜殷眼神淡漠,笑着将刀尖刺向第二根手指。
伴随着第二根手指,封郁离已经疼晕过去,没了动静。
此刻的他疼得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全然没有了统治者的王者风范,如同一个破布娃娃。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薛颜殷的实力在他之上,现在的他完全是被她牵制住。
薛颜殷还是不满意,她直接将匕首移到手腕处,紧接着一刀砍断了他的左手。
她蹲下身,用带血的匕首轻轻拍打着封郁离的侧脸,“怎么样?好玩吗?”
薛颜殷现在的模样真像是一只笑面恶魔。
嘴角带笑,但下手却丝毫不留情,眼中满是变态的杀欲。
她踢了一脚封郁离,迫使他翻身正对着自己,随即将刀尖抵在他的心口处,慢慢将匕首刺入。
突然,一根银针不知从哪儿飞来打掉了她手里的匕首。
薛颜殷拍了拍 手,淡定起身,一只脚任然踩着封郁离。
“终于肯出来了。”
封司原身披一袭黑色斗篷,脸上仍是一个黑洞。
他轻笑一声,“真是小瞧你了,为了一个人类居然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弟弟?”薛颜殷冷笑一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我只有一个妹妹,他算个什么狗屁弟弟。”
“就算你不认他,可是你也不能为了一个人类把事做绝。”封司原摆出一副长者的态度说道。
“废话少说,交出解药,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他。”薛颜殷俯身掐住封郁离的脖子,指甲慢慢嵌入皮肤。
封司原用他那张黑洞脸盯着薛颜殷看了好久,最终似是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将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子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