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蝶立马像一只开了水的锅一样尖叫了起来。
她忍不住锤了锤萧厌竹的后背。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可是幽冥教左护法啊!”
“本座知道,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笑着抚了抚郁山蝶的头,“他愿意替灵鹤宗效劳,你作为宗主该感到高兴才对,难不成看他回去统领幽冥教替你找麻烦就开心了?”
“呃……”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郁山蝶还是被他说服了。
她抿了抿唇,正准备趁现在大家都在,商量一下宗主的继位仪式该怎么举行,耳畔却忽然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她朝声源看过去,只见和萧厌竹相同模样的凛烬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翠绿的枝叶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不过从微垂的嘴角依旧能看出来他神情不展。
郁山蝶忽然心虚了起来。
虽说被骗到剑冢里结契不是她的主意,但她毕竟已经接受了萧厌竹做道侣,本质上还是违背了先前对于凛烬的承诺。
为了不让眼前的场景衍变成无法控住的修罗场,她提前一步开口道:“抱歉凛烬,我失信了,不过你要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如果我能满足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凛烬从树荫下走了出来,眼眸如古井般毫无波澜。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向我道歉。”他先是面向郁山蝶开口,继而缓缓转向她身旁的人,“萧厌竹,骗她结契,这就是第一仙君的手段吗?”
萧厌竹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朝一旁吃瓜看戏的徒弟们挥了挥手,待他俩恋恋不舍地离开后,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为了她,本座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
凛烬冷哼一声,目光狠狠从他脸上剜过。
“你说这些都没有用,我只听她的。”
他上前一大步,站到郁山蝶身前,高大的身形将她全都笼在阴影中。
“你真的确定要选他吗?”
听着这熟悉的提问,郁山蝶头都快大了。
她嘴角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这个嘛……”
她在脑中思考着要怎么委婉地开口,以减少对凛烬的心灵伤害,却不料灵识中却忽然传来了萧厌竹带着醋意的声音。
“这件事还需要思考这么长时间吗?”
凛烬见她犹豫了这么久,心下也已经了然。
他释怀一笑,冲郁山蝶摇了摇头。
“算了,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是我护法变异水灵根的人,即便做不成道侣,我也愿意做你的灵……”
剩下的声音郁山蝶完全没听清楚,整个人忽然被萧厌竹打横抱起飞了起来。
她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锤了锤他胸口。
“干什么呀,他还没说完呢!”
萧厌竹清澈如泉的声音中饱含醋意。
“怎么?你就这么想让他跟在你身边?还是说,你打算好好向我解释一下之前的水灵根变异是谁护法的呢?”
郁山蝶立马闭了嘴,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这个嘛……当时也是来不及了……”
说着说着,她看见萧厌竹含笑的唇角,忽然理直气壮起来:“那也得怪你,不给我进入历练秘境的资格,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你得补偿我!”
“好,当然要补偿。”萧厌竹难得笑得如此开心,连凤眸都已经弯了起来。
郁山蝶说这话,明显指的是以后的火灵根变异的护法过程,但在看到萧厌竹带自己飞到的地点后,顿时脸颊飞红。
“喂!我说的不是这个补偿!”
但为时已晚,两个人一起坠入水池中,溅起一连串晶莹的水花。
郁山蝶浑身一激灵,脸烫得能煎鸡蛋,刚想找借口开溜,却看到萧厌竹干净利落地解开了外裳,露出了锁骨处那朵泛着晶莹珠光的昙花。
一瞬间灵力充盈了所有感官,某人的头脑爽得晕晕乎乎的,但依旧十分有原则地结结巴巴开口。
“不、不行,禁止□□。”
“晚了。”
萧厌竹俯身向下,那朵昙花几乎开在了她的眼前。
一时间,仿佛有烟花在脑中噼里啪啦炸开,郁山蝶所有感官全部都被他的气息占据,让人忍不住沉沦于享受之中。
她抬眸,对上对方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心脏忍不住停跳了半拍。
“看什么呢,专心点。”
萧厌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紧接着便又落下了一吻。
这吻来势汹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强势,郁山蝶感觉自己像是行驶在海上的一叶扁舟,被一阵一阵的海浪拍打着,但却因为被对方紧紧揽住,并不觉得害怕,甚至期待着能够探索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