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炁暴动后,迸发的灵气对万物都是馈赠。不能自控者就会惹出祸端,比如警局里的鼠妖,他灵气入体过多,无法控制住原形,找个德高望重的道长高僧来,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
陈一科一时无话可说。
封深还“买一送一”总结了一句,“总而言之,找个高人。”
说完后,封深心满意足,他知道了,这个小秘密变成大秘密,一天三次。
……
卦不算己,封深也不能让人问关于自己的问题,和他关系越近,就越不能得到回应。
比如关于闻仲的事情他就没法看透,毕竟是他养父。
而且别人他也没处可说,久而久之,封深渐渐把这个主动技能玩成了被动技能。
陈一科摇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
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手底的人只能在外面看着不能进去后,才看着又在低头吃饭的封深。
他沉默了一会,转移了话题,“你是来这里旅游的?”
封深的小脸顿时就垮了,“那什么,我来打工的。”
陈一科一愣,以他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你在哪儿打工?”陈一科随口问道。
只见这小孩低头,脸都能埋到炒饭里面去了,声音小小地嘟哝着,“老板都跑了,打什么工呀?”
第三章
刚下山就跑了老板,封深也不想的。他小小声给自己辩解,“本来联系好了的,我也不知道老板怎么跑了。”
陈一科听着封深的话,立刻就想起了那是谁。
老街上独一份,那么漂亮的小楼,陈一科怎么会不记得?
陈一科还记得那个老板得有五六十岁了,平日里最爱拄着根拐杖在老街散步,身后不情不愿跟着一只漂亮的白猫。
但是……
陈一科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孩,没好意思告诉他,那小楼就从来没有过生意。
总觉得这个时候说出来,更加伤上加伤了。
在了解到封深目前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后,陈一科单手夹着烟道,“不然就去我那住两天,我还有个空房间。”
陈一科也是自己租房,但是他的次卧一直空着。他想帮封深,一是看着封深顺眼,二来……也是为了封深的可疑之处。
不管他说的这番话陈一科信不信,他都带着几分警惕。
封深看了眼陈一科,说话像朗诵规章制度一样顺溜儿,“拐卖青少年犯法。”
陈一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绷住微笑,“你不算青少年了吧?而且我是人民警察,不会拐卖你的。”
封深笑起来,“我还没满十八呢。”他生日还没到,未成年人妥妥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最后封深还是正式成为陈一科的新室友。
顺带一提,上一个室友已经“卒”于陈一科的洁癖。
陈一科把封深拐带到自己租的房子后,就匆匆赶去警局,留着封深一个人在屋里转悠。
陈一科租的房子格局简单,就是一室两厅,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打理得过于干净整洁了,封深把客房转了一遍,才把背包放下。
背包里都是闻仲你一件一件地塞进来,也不知怎么弄的,竟然靠着一个大背包撑下来,的确是奇迹。
……
艳阳高照,柏宁区安居乐小区的某个租屋里,客房床上躺着个瘦削的人影。
阳光一点点爬入卧室,顺着半开的窗帘掉落在床上,让床上人的泪痣泛着红。
封深被日光叫起的时候,陈一科还没回来。
昨天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要联系上也很简单,因此封深在梳洗完后,很乐天揣着手机出门了。
封深对柏宁区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安居乐小区距离昨天的老街也不远,他认着路溜达着回去,饶有兴趣地开始逛街。
整条老街道都透着古朴的韵味,像极了悠悠历史长河的烙印,避开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孤傲地残留着。
来这里居多的是旅客,但是人也算不上多,偶尔有几个叽叽喳喳地逛过去,转眼又恢复了宁静。
街上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牌,几句乡音的话语响起,又是一处特有的天地。
封深经过昨天的小楼,那把钥匙还在他的手上。他准备等逛完回来后,再去看看。
昨晚睡前,封深和家里打了电话,闻仲听完后沉默了。
封深听着儒雅可亲的闻仲难得咬牙切齿的语气,难得有点担心那个还未谋面的小楼主人。
噫,闻仲这个大家长有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这条老街不长,走过去也只需要短短十几分钟,封深在路上用零钱买了早餐,在等待的时候,絮絮叨叨的老婆婆给封深科普了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