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咻——
大嘴巴花跟耍杂技似的一个个都咬到吞下,那上下两排尖尖的牙齿让人一看就密集恐惧症。
“滋滋滋——”
几秒钟后,大嘴巴花突然狰狞着舞动起来,那细长的藤蔓甚至都紧缩成细条,根茎从地里拔起来,好似醉酒一样摇晃着,大嘴巴一边咳嗽着吐出了那几块石头。
石头吐出来后,大嘴巴花好像失去了全部的活力,硕大的嘴巴摔倒在地,砰砰两下后,完全不动了。
封深嫌弃脸看着被吐出来的石头,黏糊糊的粘液裹着外表,看着有点恶心。
孔宣把石头丢给他玩的时候,只说是天底下最重的石头,只是封深从来没当一回事,毕竟他拿着轻飘飘,完全没孔宣说得那么稀奇。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封深绕过大嘴巴花的尸体,站在铁门前,在没发觉不妥后,他伸手推开了门。
铁门后狭长的甬道阴森,但奇妙的是每隔十步就有一点微光,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两侧的墙壁上也渗透出土腥味,封深用袖子捂住口鼻钻了进去。
封深适应了甬道内昏暗的光线后,注意到这甬道是不断往下的,而越往前面走,这血腥味就越来越重,走到最后,竟好像是直接如泼在身上一般浓重。
封深紧皱着眉头,走到了甬道的尽头,那赫然是一道半开的石门。
那石门天衣无缝地镶嵌在甬道的尽头,好像是天然生长在一起的,封深侧着身看了眼,透过那条缝隙,那血味破壁而来,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石门后巨大的石室地面,竟是一汪粘稠的血池!
封深心头震惊,那血池的面积如此之大,不知需要多少人的血液才能构成!
震惊之余,封深注意到在血池的两端竖着几个高大的植物囚笼,里面躺着许多昏迷的女孩,但是人数如此之多,封深一时也辨认不住陈可可的模样。
封深估量着时间,从他进来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分钟,要是抓紧时间,或许能带人出去,但是他没料到这里的人粗粗算来,竟然也有百来人,这下子可就麻烦了。
他双手使劲,把石门彻底推开,然后闪身窜进去,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封深小跑着到植物囚笼边,从缝隙中注意到这些女孩都陷入了昏迷,但是好歹还是活着的,心下松了口气。
正当他打算捣鼓着拆开植物囚笼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感应从封深的心头萌动起来。
砰!
封深忍不住扭头看着血池的方向,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带着大大的疑惑。
那池子里有什么东西?
第十九章
封深想要控制住自己,先把人救出去再说,但是那血池里的东西吸引太过强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封深已经站在了血池边。
血池粘稠,深红的浆液不断翻滚,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封深的鞋子将将要踩到血池,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下血,仔细看着血池底部,在层层暗红中,池子里好似摇曳着什么东西。
封深觉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才勉强看出来那应该是一块……破布?
一块破布有什么吸引力?
封深眼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但是他只知道一点,如果他不想办法把破布给弄出来的话,封深只要一分神没控制好自己,下一秒他大概就要扑通进血池游泳了。
破屋偏逢连夜雨,越怕耽误时间越来事。
封深观察着这个石室,除了几个巨大的植物囚笼还有血池,就光秃秃地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尸体,也没有器物。
封深狐疑再三,从绑在腰间的小乾坤袋里面掏出了木条。
“希望不要腐蚀在里面……”封深抱着一种莫名的担忧,试图用这木条去勾那块破布。
血池看起来不深,但是不停翻滚的血液不禁令人作呕,也阻碍着封深的视线。
破布藏匿在涌潮中,封深头大地搅和着血池,只听得木条上滋滋作响的声音,但是掏出来一看,木条又光亮如初。
废了好大劲,封深总算把那块半米长的破布从血池里面捞起来,胳膊酸得抬不起来。
“说好的、说好的普通人呢?莫名其妙想要个破布,难道我其实是只蚕吗?”封深嘀咕着,揉着肩膀去看这破布。
这破布的确是有点神异,从腥臭的血池里掏出来,可淡黄色的破布却不染尘埃,依旧光鲜亮丽。
封深眨眼,注意到这块布之所以觉得奇怪,就是因为它是被拦腰撕扯断开的,这只是原貌的一半。
他蹲下来看着破布的纹路,好一会儿后才摇头,“还是救人要紧。”
封深返身回去,看着高大的囚笼发愁,他之所以不敢告诉提前程喜,就是因为程喜隐晦告诉过他,监察局只看重铲除的结果,人族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