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后娘娘请安!”
主管公公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
付言卿坐在榻上,手里捧着芳舒刚给他沏好的热茶,热气蒸腾看不清眉眼间的情绪。
刘公公心里有些打鼓,这位娘娘他没接触过,也就是大婚时送这位娘娘进了冷宫。
陛下又抽的什么风,净让他们这些人为难。
“娘娘好福气……”
“什么好福气?”
付言卿直接打断他的话。
“这……”刘公公面色一僵。
得,这位软的不吃。
“娘娘是一国之后,自然是福运绵延。”
“早个几年没想起,现在想起我是一国之后了?”
付言卿冷笑。
早上掐脖子的时候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
“娘娘恕罪!”
刘公公这可听出来了付言卿语气中夹杂着的怒气,苦着脸跪下请罪。
哎吆,我的陛下哎,你说你自已得罪了老婆,自已来请罪得了,却让我们这些没根的下人来受罪。
想想今天早上那位回去的脸色,刘公公又一阵发愁。
一个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又来了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娘娘,你看,这……”
刘公公跪的膝盖都麻了,都不见付言卿说话,只好期期艾艾地开口。
“麻烦公公了,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芳舒看见那后排看不见尽头的突如其来赏赐,和付言卿的反应,再联想起今天早上付言卿脖子上的青紫掐痕,顿时都明白了。
气不打一处来,芳舒摆出一副大宫女的模样,直接站出来冷声回复。
等到东西都进了殿,芳舒“啪”一下,关上了大门。
“娘娘,这搬回……宫的事……”
门口还笑着准备上前说话的刘公公看着紧紧关上的殿门,声音渐渐落了下去。
“公公,这怎么办?”
一个小太监见刘公公呆愣半天,对着关上的殿门一动不动,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一天天的只知道问问问!”
刘公公气得踹了旁边的小太监一脚,小太监委屈地瘪瘪嘴。
刘公公狠狠地冲小太监翻了个白眼。
气死他了,这差事一天都做不下去。
“走,回去!”
“那陛下那里?”
“自已的媳妇自已哄,我有什么办法!论罪就沦罪吧……”
爱咋滴咋滴,帮不了一点。
刘公公扭头气冲冲地踏出了冷宫的大门。
芳舒从门缝中看到一众人离开,才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刘公公,刚才那一股劲在缓过神后才觉得后怕。
“娘娘,这有药膏。”
芳舒从赏赐的一堆物品里找出药膏,欣喜地看向付言卿。
但是,转念一想,娘娘脖子上的掐痕,顿时又觉得理所应当。
自已偷偷在心里把暴君骂了一番后,心疼的给付言卿上药。
“嘶~”
付言卿轻吸了一口气,芳舒的眼泪接着就“啪嗒”掉了下来。
“娘娘,如果那暴君是这样的,奴婢宁愿娘娘一直在这冷宫,奴婢用自已的月银养着娘娘……”
“是吗?那就多谢芳舒了。”
付言卿温柔地笑笑,清丽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听得芳舒脸微微泛红。
她家娘娘风华绝代,如果和那个暴君在一起,岂不是便宜他了。
什么品种癞蛤蟆还想吃她家娘娘这块天鹅肉。
芳·付言卿唯粉·舒上线。
御书房的地龙烧的旺旺的,只着夏衣都不觉得冷。
香炉里的檀香浮在空中,令人心情都平缓不少。
然而,御桌前的萧逸之却急躁无比,旁边侍奉的小公公大气都不敢喘,就害怕暴君一生气就杀人。
萧逸之看着画好的画,扔下毛笔,揉成团扔在地上。
画的再好,都没有一丝卿卿地神韵。
想起乌发雪肤缀落梅的美景,萧逸之就喉咙发紧,下腹一阵火热。
但是转念又想到那修长的脖颈上的那一圈自已亲手制造的青紫,萧逸之又悔恨地闭上眼。
“圣上,刘公公回来了。”
小公公低着头,不敢偷瞄萧逸之的表情,恨不得自已是个乌龟缩进壳里。
“让他进来吧!”
无人注意到萧逸之平淡的语气下掩藏的紧张忐忑。
如果一会道歉,卿卿会原谅自已吗?
跪着也要求卿卿原谅!
什么时候才能和卿卿睡觉啊?
……
等到刘公公带着两个小公公进来,萧逸之都没有看到付言卿的身影,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见萧逸之死死盯着自已的身后,刘公公心里一个咯噔。
说时迟那时快,刘公公“噗嗵”一声就跪下了。
开玩笑,这时候不赶紧请罪,等到头掉了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