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从书架上随意找了本书看,看了两页静不下心,又跑到门口晃悠。
两个门侍一看还以为这厮准备逮着机会就跑,时刻警惕。
其实郑翩只是想等谢韫回来罢了。
等到午时,丫鬟送来一碗药,他一口饮尽。
又觉得嘴里一股药味一会不好亲谢韫,跑去喝了两杯白水漱口,漱完又想起他生着病,怕是会过了病气给谢韫,心想不能亲了 ,闷闷不乐地回到门口。
门侍见他离开,刚松懈了两分又见人哒哒跑了回来,顿时屏气凝神地盯紧了。
家主说了,他回来要是姜胡阑不在,他们就得死。
郑翩坐在台阶上又等了半个时辰,木门才大开,郑翩强忍住没有跑过去。
谢韫穿着红色仙鹤朝服进门,见着郑翩就在正对面,郑翩面上的高兴藏不住,娇声道:“无缺!”
“如何?”谢韫冷声道。
郑翩以为他说朝服如何,道:“好看!”
谢韫面无表情:“我是说你身体如何?”
郑翩拍胸脯道:“无碍了!”
谢韫眸光一沉,看着郑翩的笑容无声抬步离去。
郑翩见谢韫如此冷漠,有些茫然,又看看谢韫背后的符思,符思对他比了个口型。
郑翩跟着比了一下:你完了。
谢韫见郑翩没跟上来,回头道:“过来。”
郑翩应了一声,快步赶上,谢韫进了房间,郑翩跟进。
“关门。”
郑翩关门时看着外面丫鬟看着这边,闭上门才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劲,转身过去正见谢韫解开腰带。
虽然郑翩和谢韫每天亲的缠绵,又一同睡觉,但他也没这么直勾勾地看过谢韫更衣,顿时有些羞涩。
谢韫没说什么,只是背对着他褪下红色朝服,又换了一身浅色袍子。就这样背对着他换衣服,虽然并未褪下里衣,但郑翩还是低下头,又忍不住偷瞄,觉得自己有种偷窥的心虚。
谢韫换好衣服转身,看着还在门口的郑翩道:“你过来。”
郑翩心里有种不详预感,走了过去。
谢韫单手捏着郑翩双颊,覆唇吻了上去,郑翩怕过了病气给他,下意识想挣脱,谢韫察觉到了更加用力的扣紧郑翩,这一吻没有先前的顺服感,让谢韫感觉十分不满,咬了郑翩好几口。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郑翩感觉谢韫疯了!偏他又挣脱不开。
良久,谢韫才松开郑翩。
郑翩咳个不停。
双唇已是火辣辣的疼,还被谢韫咬破了皮,谢韫也没讨到什么好,与郑翩不相上下。
郑翩正想问谢韫为何如此,却见谢韫本温润的双眼呈现出一副鹰一般的怒目,顿时哑然。
两人皆是沉默,郑翩更加手足无措。
良久,谢韫握紧拳头,道:“出去。”
出去?去哪?
郑翩嘴巴还疼着呢,谢韫莫名其妙欺负他又赶他走,肚子憋了一股火,当下走近道:“不要!”
谢韫看着走近的郑翩,抬脚一步一步逼近道:“那就留下。”
郑翩被谢韫逼得连连后退。
“你干什么?”
谢韫又用力捏着郑翩的两颊,道:“你是喜欢东方讣那般凶暴的行径?”
郑翩感觉牛头不对马嘴,忙忍着疼吐出字来:“关他什么事!”
这番景象,看在谢韫眼中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不屈之志。
谢韫真是看不懂这孩子,不过才几日,先前还说最喜欢他,后来就对他爱搭不理跑去别人家睡觉,谢韫想起东方讣守在郑翩床前的景象就觉得恼怒,是不是真的要将他占为己有才能让他乖顺些?他先前是否太过仁慈?他去找东方讣是不是也是为了欲?
“我先前说你年纪小有损身体,现在是不是该收回那些话?”
郑翩脸颊发疼,又怕强行挣开引了谢韫不适。
谢韫倒是松开了郑翩的脸,脸颊被谢韫捏的异常的红。谢韫抱起郑翩摔在榻上,双手被谢韫扣在上方 ,谢韫膝盖推在郑翩股间,俯身咬着郑翩的脖颈。
郑翩维持着一个难以启齿的姿势,顿时木了,带着哭腔道:“谢无缺……”
谢韫后知后觉自己今日失控,这两日其实没有一日不恼不怒,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如此生气过。
这认识不过一年的人竟完全牵动了他的心神。
谢韫手撑在郑翩身体两侧,看着郑翩眼中含泪,像是面对的是什么邪神恶煞。
谢韫感觉心被刺痛了一下,道:“你不是说喜欢我?”
“我……”
“为什么还要找东方讣,你忘不了他?”
“啊?”郑翩吸了吸鼻子,顿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等等,你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韫不回答他,抽身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