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六安当时取来的真是迷药,可能岑姑娘此刻就真的在了外头。
李圭现在想来,更觉造化弄人:“大人,您寻岑姑娘回来,不就是想问个明白吗,等岑姑娘气消了之后,你们再好好聊聊,若有误会,我们就解释清楚,若有芥蒂,我们就……就消除芥蒂!
李圭再接再厉:“岑姑娘总有一日会明白您的真心的,何况,岑姑娘也是喜欢您的。”
其实对李圭来说,大人和岑姑娘当真不太合适。
成婚过日子,不就图个稳稳当当和和美美吗?
哪有人像他们二人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
但岑姑娘在大人心中的分量又实是重要。
就说岑姑娘离开的这几天,大人何曾如此寝食难安,消瘦憔悴成这样。
岑姑娘可能没注意到大人的样子,但李圭日日陪在大人身边,知道他心中的煎熬,这短短时日,朝中闹腾的厉害,家中也冷清的厉害,大人一忙就忙到深夜,每次怎么送去的食盒就是怎么送回来的。
几乎碰都不碰。
这样如何熬得过去?
为着大人,李圭也希望岑姑娘能真的放下心结与大人喜成良缘。
更何况,双方明明都互有情意,何必闹成这番模样呢。
“大人,气头上的话,都做不得数的,岑姑娘定然是心里有你的,不然怎么会愿意与您一处呢。”
“是吗?”李元朗苦笑:“你说女人心到底为何如此不可捉摸,我也觉她对我应是有情,可有时候,我又觉得她恨极了我。”
第97章 剖白
不过还没等李圭劝他呢。
李元朗却又自己想开了, 对他笑道:“反正不管怎么说,她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不管是恨是爱。”
李圭还没出口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他默默点了点头。
李元朗这样想着, 也放开了胸怀,他想着李圭刚才所说的话, 觉得也有道理现在隔阂,让岑青茗先冷静一会, 消下气。
趁现在他还能去官署在办下公务, 回来以后也能与她再好好聊聊。
只是李元朗刚准备回头坐上马车, 李圭就如临大敌地拦住了他。
“大人, 您这是还要去哪啊?”
“刑部。”李元朗怕岑青茗问起李圭他的行踪时无话可说, 对他又道:“我去官署拿了案宗就回。”
李圭的脸立时皱成了一团,指着李元朗右侧脸颊支吾道:“大人, 您现在这幅模样可真是不适宜再出去了。”
李元朗这才想起岑青茗刚才在马车时打自己的那一掌。
他咧了咧嘴, 果然感到一阵痛意, 便也作罢了。
李元朗面庞白净, 又是容易出痕的体质, 小时候每次做重活,就会在身上显形, 更何况是被岑青茗掴了一掌。
说实话,李元朗哪会让人这么碰到他的脸, 往年也就是他刚为官那两年, 得天天迎着烈日在外面跑, 可那也只是发红脱皮而已, 等这些结束,就又是一张玉面。
就是碰到了岑青茗, 才容易每次在脸上弄些痕迹。
李圭摇了摇头,眼见四下无人,也忙迎着李元朗进府了。
——
岑青茗出去了一趟,其实也有些想开了。
自己也没必要非得年前离开。
等到时候她武功完全恢复,她自然而然就能离开。
反正这里有吃有喝,也方便她疗养,只要少与李元朗碰面就是。
岑青茗仰靠在椅子长出了一口气。
就耗着吧,看谁耗的过谁。
“坐好!”孙长邈把着岑青茗的手,看着她唉声叹气的样子:“小小年纪,你这女娃哪有那么些气好叹的?”
岑青茗膝盖并拢,乖乖坐好。
孙长邈收回手掌,捋了下自己的长须,笑道:“怎么样,现在能感觉出和之前的差异了吗?“
“比起之前身体确实舒爽了不少,行动间也没有那种滞涩的感觉了。”岑青茗现在乐得让他高兴,抱拳赞道:“不愧是人人称赞的神医。”
“你这些恭维之话还是省省吧。”孙长邈唇角一抖:“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你用这些语气说这些东西,让人感觉怪做作的。”
岑青茗挠了挠脸,“既然神医如此开门见山,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这段时日好像可以重新练武了,但与我之前来说却形同白身,我难道还得像孩童一般重新初学吗?”
“这说的什么话,自然是得需你重新练起,难道你还想秒变速成了?”孙长邈嗤笑:“我又不是话本子里那些世外高人,你一说你要练武,就马上突破十万功法,变得所向披靡。”
“可我之前学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