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良平:“……”所以他的事情还不如许冬知睡觉重要对吗?
总而言之,一个不太牢固的结盟队伍暂时成立了。
第二天有少部分人搞明白了昨晚上警车声的原因。
原来是高三有名的学霸步良平的妈妈因为涉嫌剥夺步良平受教育的权利被警方逮捕了。
听说后续还查出了陈奇美当年办的领养手续并不完整,是因为她自己的孩子不幸去世了,所以想领养一个健康的男孩。
于是多方塞钱,最后糊弄了当时的领养认证机构,让她顺利带走了一个叫做步良平的孩子。
等步良平的成绩如他们所愿越来越好,初中毕业后考到了省内最好的高中后,她又害怕步良平会抛弃她,于是私藏了那份一中寄来的邀请函。
让步良平以为自己的成绩只能上普普通通的三中。
尽管他在三中成绩也很好,但是这件事依然令人唏嘘,一中和三中的学习进度和深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步良平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教育环境。
加上领养程序被发现不合格,步良平的出生证明和其他重要文件又被全部强制转回了当年的福利院。
“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步良平对杨童纪说,他后腰靠着许冬知的课桌,完全撕掉了以前谦谦有礼的面具。
“啊?哦,那我不这么看你了。”杨童纪烧刚退,还有点后遗症,鼻涕流个没完,情绪波动厉害。
抽出张纸大力擤了下鼻涕,成功获得步良平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说,你没有自己的座位可以坐吗?”许冬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占着我的位置,还骂我的小弟,多少有点嚣张吧,我还没完全退役呢。”
他现在还是三中独一无二的校霸,没想到第一个挑战他地位的人居然是好学生步良平,真是世道变了。
“不要打巴掌,动拳头我还是能跟你过两招的。”步良平天天都有坚持晨跑,对自己的体力有把握。
虽然最后肯定会输,但是也别不是完全被动挨打的状态就对了。
“得了,滚滚滚。”许冬知捂着头疼的额头,只以为是被目前复杂的人际关系闹的。
步良平倒也听话,卡着上课铃声回了座位。
之后几天一直是这种诡异的状况,许冬知渐渐的居然也习惯了。
就像多了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弟,说是一起学习,其实步良平基本是一个人学习,只三个人里面只有许冬知的基础最薄弱。
好吧,随便步良平吧,许冬知懒得管了,这两天他的头痛一直没好过,平时认真学习的时候还好,一放松下来就会隐隐作痛。
“今晚上不学了,头痛,我们出去吃火锅吧。”许冬知看了眼日历,星期五,那群小弟还没下课就全扑在教室门口了。
都是熟面孔,许冬知撑着头给了他们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们安静点,那些小弟比了个“OK”的手势。
五点多下课,校门口开放,许冬知拉着赵文尘就往校门口跑,步良平见他们跑了居然也追了上来。
“你跟来干什么?细胳膊细腿的,跟我们打架吗?”许冬知好心劝他,“我的兄弟们都认生。”
“连曾经的年级第三都不记得?这不叫认生,这叫智障。”步良平嗤笑一声。
“你迟早会因为这张嘴挨揍的。”许冬知说。
“无所谓。”步良平抖肩。
还真是看不出他原来是个小古板了。
果然,校门外聚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混子,他们站在一堆望过来的时候还挺有威慑力的。
守在校门口的保安手臂肌肉绷紧,时刻准备动手阻止这群人打群架。
然后就看见校门里出去一个头发标准,校服也穿得标准的学生两步跑出去勾住校外混混的肩膀。
“行了,赶紧走远点,没看见保安都要打你们了吗?”许冬知扯了把他的领子,“怎么不穿校服?”
“星期五穿什么校服啊,我们不是去吃饭吗?”混子乐得跟个哈士奇似的,薅了把自己头上的绿毛,v领T恤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穿校服去老板还能给个学生价,有什么不好,你赶紧去把校服外套给我穿上。”许冬知拽了把他的耳朵,避开了刚打的耳洞。
于是,门口的一堆混子变成了一堆学生,全都穿上了校服外套,一阵学生走过,倒也不是很引人注目。
周五在外逛的学生也不少。
许冬知跟绿毛互揽着肩膀走在前头,赵文尘跟步良平坠在大部队的最后面。
“哎,你不是喜欢许冬知吗?就这么看着他跟别人勾肩搭背,你不吃醋啊?”步良平双手揣在口袋里,毛衣领子遮住他的脖颈,依然觉得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