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爱吃赵文尘做的饭,不过赵文尘一般不做饭,除了他累得要死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做一顿。
司空青也明白,不管是人还是妖,喜好都不可能一成不变,他也没失望,反而呲牙威胁:
“管你爱不爱吃,今天不吃完你别想出我司空家的门。”
许冬知:“……”他也没说不吃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司空德洗漱完换了身家居服下来,得知了许冬知的身份后,跟许冬知随便聊了两句特物局的事。
得知现在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后便没再问。
“冬知啊,我能问个问题吗?”司空德说话时目光不着痕迹瞥过许冬知的手。
许冬知难得乖巧,看起来有些拘束:“叔叔你问。”
司空德慈爱德笑笑:“你手上戴的那枚戒指,是在哪里得的啊,叔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枚戒指看起来很眼熟,好像之前见过。”
按照年龄来算,许冬知跟司空青差不多大,许冬知思考一下,他的母亲可能也跟司空德差不多大,也许两位长辈之前就认识呢?
江副局说过,这枚戒指有可能是他母亲的,那司空德说眼熟也无可厚非。
斟酌了一下,许冬知留了个心眼:“从司空家的慈善晚会上拍卖来的,我看它很漂亮,就找佘老师要来了。”
司空德本想借来看看,听许冬知说就是从司空家出去的藏品,顿时歇了心思。
“这样,你戴着是挺好看的。”
一个戒指,有什么值得问来问去的,司空青没插话,等许冬知吃完亲自把他送回特物局。
“我爸那个人神神叨叨的,不用管他。”司空青单手把着方向盘。
将车停在了距离特物局一百米远的地方:“剩下的路你自个儿走吧,就跑两步的功夫,我就不去那边露面了。”
许冬知:“美得你,以为谁稀罕看见你似的。
司空青完美继承了孔雀一族的所有美德---自恋且爱犯贱。
“你啊。”
“我可去你大爷的。”
嘴贫完,司空青正色下来,今天他特意挑了一套银白色休闲西装,胸前别了个孔雀蓝的宝石胸针,配的车也是酷炫的银色跑车。
骚包得要命。
“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交换一个联系方式?下次约酒也方便。”司空青指尖下意识点了下眼角。
那出自然生出的绿点印记好几次都吸引了许冬知,不过他心如钢铁。
“不,太麻烦,我不喜欢跟有钱人接触。”
特别是司空家,要问为什么,许冬知也说不出,就是一种直觉:跟司空家扯上关系没好处。
“好吧。”在司空青的意料之中,但难免失望。
顺着街边路回到特物局,深深叹了口气,垮下肩膀,许冬知有些颓丧地抬头,然后脚步顿住。
原本迈开的大步变成试探性的一小步,琥珀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几分不可置信。
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的尽头,正站着一身黑的赵文尘。
紧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他块块分明的肌肉,长袖卷起一节到手肘 露出来的小臂上有两三处淡红色划痕。
“你……赵文尘?你咋在这儿,不会是在等我吧。”许冬知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中夹杂的雀跃。
隐晦地期待了一晚上的事情,在此刻勉强算是成了真。
但是赵文尘否认了:“我在修剪树枝。”
佘老师说大门湖边的树枝长得太长了,拜托他来修一下。
或许是这样,但又好像不止是这样。
少年身上皱巴巴的小西装和青黑的眼圈印入他眼睛,赵文尘下意识皱紧眉头,心情不太愉悦。
他见过许冬知作为校霸把别人揍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也见过他懒散穿着校服的样子,唯独没见过这么狼狈没形象的他。
昨天晚上就这么好玩?连条消息也没回过他。
“你去楼上换套衣服吧。”说完,赵文尘垂下的手又重新举起,形状独特的剪刀卡在树枝上。
侧脸轮廓锋利,连余光都没留给许冬知。
后者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难言的委屈生起,他在司空家没有能换洗的衣服,也不想欠司空青人情,所以没能整洁。
还以为赵文尘多少会问一句昨天玩得怎么样,结果就是这样,横眉冷对,好,好得很!
破赵文尘,就该配那把破剪刀,跟那堆破树枝!
看起来纤细的手腕和瘦弱的拳头,在路过赵文尘正修剪的树木时,一拳狠狠砸在树干上。
还没活几年的树木,树干上凹下去个明显的坑。
书上正在工作的剪刀剪歪了,砸下来一小根树枝擦过赵文尘的手臂,又是一条红痕留下。
单方面吵了一架后,许冬知在赵文尘家里打了个地铺,离主卧的床有两三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