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来乞丐是天生的,并不会因为听不听话就变成好孩子或者小乞丐,比如祝辛。这件事情在他逐渐长大逐渐明白事理而医院那天父母的争吵始终萦绕心头于是他查了生物书之后逐渐懂得。
但是无论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尽管我有很多次想一了百了或者脱下所有你给我买的衣服去街上流浪当叫花子,但后来你也会偶尔拍着我的脑袋夸我乖,尽管我总是猜测你是不是忍着厌恶恶心这么说。但好在你们离婚之后我再也没有挨过打,也没有缺吃少穿真的变成没人要的乞丐。
所以还是谢谢。
所以祝辛还是强撑着勾起一点笑,但是很难再喊祝宏飞一声爸爸了。
最终,祝宏飞也没法再说什么自欺欺人的话,祝辛不知不觉间也成了半个大人,再不是三言两语能敷衍的小孩儿了。
祝宏飞说回家,祝辛说您先走吧我还想再坐坐。
沿着狂风大作的空旷街道前行,这次没有忽然出现的保时捷或劳斯莱斯,只有一个彻底无家可归的人。
程林坐在自家沙发上擦拭一顶珍珠凤冠,茶几上,玻璃防尘罩下面压着一只红包,那天除夕要给的,忘记了,原本打算这次回来见了面再给,但现在不能了。
亲上加亲,怎么能封这么一个敷衍的红包?
他的好祝辛,当然得有更加非同一般的新年礼物,一个驱邪避鬼的红包怎么够?
等到狂风卷起细弱的树枝,手机亮了一下,他的好祝辛来了消息:
【你在林深吗?】
作者有话说:
怎么办怎么办说好的今天补但是这章就断在这儿了要不然我给大家表演一个滑跪——
但是两千也不短了也可以了吧毕竟这周榜单任务只有六千我七七八八零零碎碎也更了一万…(哇的一声大哭)
要不提前给程狗点蜡吧(眼泪汪汪)
第37章 杂种
莫名其妙走到了林深外才记起来他们今天本来要在这儿见面,祝辛给程林发了消息就趴在桌子上等,晃眼的灯光不停地闪,他被寒风吹的刺骨发寒的手脚逐渐回暖,酒保在他眼前把那杯冷却的白开水换了一杯苏打水,新鲜的薄荷叶插在杯沿,新鲜的气泡不停地上升,祝辛已经困得不行了,等他昏昏沉沉忍不住闭眼,二楼看了半天的人终于拍了拍衣服漫步下楼。
差不多刚要睡着,半梦半醒的边际,身体失衡双脚悬空,祝辛梦见自己在山崖上踩空,尖叫一声发现原来是程林。程林把祝辛打横抱起,见他扑腾一下后醒来又按了按心脏,笑着问:“吓到了?”
祝辛抱紧了程林的脖子,看了一眼远处电子屏上猩红的时间:“十一点半,你来得好慢啊。”
程林轻笑一声:“有应酬。”说着抱他上楼,走的电梯,电梯开了又合上,祝辛已经清醒了,自觉不轻,但也不想下地,就靠在程林怀里装作没睡醒,程林又问:“不是跟家里聚餐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三楼很快就到了,祝辛脖子上还有鹿婧要打他没打到,指尖擦到的红痕,粉色的,在祝辛白皙的皮肤上其实也很显眼,祝辛偏了偏头把那半边脖子藏起来,说谎的时候不太敢跟人对视:“吃完了,就出来了。”
“嗯,出来哪儿?这么巧,出来在我门口?”程林故意坏心眼地问,像是完全没看出来祝辛的沮丧失落。
“猫呢?”祝辛问。
出门的时候正跟狗打架呢,自家那条傻狗也不知道犯什么蠢,被一只小土猫当头挠爪子,愣头愣脑一点都不知道躲。
程林说:“跟家玩呢,想了?”
单手不好开门,祝辛知道密码,输入之后开了门,程林这才发现祝辛的手关节发红,可能冻伤了。他收回目光:“今晚不回家?”顿了顿,又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年过得怎么样?”
被丢到床上,紧接着光线昏暗,程林已经俯下身热吻,又问这种话,脑子里出现那场闹剧中的争吵尖叫,跟程林初一让自己过个好年的话,思绪割裂的同时程林压下来的胸膛和吻又带来很有压迫感的窒息,祝辛胡乱躲避程林的吻,被掐着下巴捉回来深吻,同时厚重的羽绒服也被剥掉,他很快成了一只光皮鸡蛋,房间里空调刚开,温度还没升起来,于是祝辛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程林多方面攻势弄得无力招架,只好扯着被子滚进去,可被窝里也是冰凉的,并且程林很快也跟进来了,他成了凉冰冰被窝里唯一的热源。
“想猫了,想没想我?”一边把玩手感极佳的皮囊,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婊子的杂种,嘴上却还是那副惯常不正经的口吻。
按理说,祝辛是不会理他的,但今天祝辛点了点头,抗拒的动作也一停,主动钩住程林的脖子:“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