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朔明白他的意思,本就不算清明的脑子被他勾得嗡嗡作响。
他利索地消除两人间所有距离,将自己送到湛擎嘴边。
软的,凉的,带着苦味儿。
湛擎尝到味道后愣了一下,退开几寸,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错间他马上就后悔这么快结束这场亲吻,于是便又贴了回去。
班朔被他可爱得不行,放在他背后的手掌上移,撑住劲瘦的后颈,食指和中指擦过腺体,被高热的温度挽留去路,来回在那处抚摸。
湛擎不会接吻,他只会用自己的唇肉揉捻对方的,气息和温度急躁地交融,催发出放大欲.望的魔药,促使湛擎张开唇,用牙齿轻轻咬住班朔的下唇。
班朔感觉自己要疯,身体的变化也眼看要濒临失控。
下唇被拉扯着又弹回到原位,从纤薄的表皮下散开些被啃咬过的鲜红,湛擎懵懂又迷离的样子让他忍无可忍,纯情、生涩,这样两个词汇安装在湛擎身上,对班朔来说无疑有着太过致命的杀伤力。
他率先打破技术壁垒,伸出舌尖,擦着唇·缝和犬齿堂而皇之地扩展领地,湛擎呆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原本不知所措的唇舌马不停蹄地迎合,进退间学会了见缝插针地反击几次。
腺体上的手指不间断地摩挲着,满是Alpha写进基因里的占有欲,在二人缠.吻时更添几分预警的味道,仿佛要不了多久,纠缠自己舌头不放的那两颗刺人的牙尖就会咬进那里,打上能够迫使湛擎上瘾的标记。
班朔边亲着湛擎,边引导着将人送进松软的沙发里,湛擎窝进扶手弯内,他栖·身覆上,不愿轻易结束这场“交流”。
怪不得,怪不得那次晚餐订婚失败时,湛擎瞧着那样失落,原来根本就不单单是家族的压力,原来在湛擎那里从头到尾都是私人情绪的占比更大。
班朔抽出角落里闲置的脑细胞想通了一些细节,随即迸发出愈发鼓胀的狂喜和兴奋。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也在喜欢自己更高兴的事?
起码短期之内班朔想不出替代品。
湛擎被他亲得头脑发昏,已然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两手也有自己的想法,早早穿过衣料,去到范围内所有触手可及的地方。
林间湖泊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弥散开,湛擎一顿,还不待继续,班朔主动停了下来。
他轻喘着气将头埋进湛擎的肩窝里,信息素的味道混合着□□剂的药味儿在湛擎鼻尖放大,班朔紧紧搂住他,试图掩盖住略微发颤的手臂,眉峰因疼痛紧紧揪着,冷汗被脊背上棉质的衣服悄悄吸收。
妈的。
真耽误事儿。
班朔恨恨地在心里骂自己,骂完不忘用大手在湛擎的后背轻抚几下,嘴上轻快地开着玩笑:“再亲容易走火。”
湛擎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好意思,双手环住班朔劲瘦的腰,两人紧贴着,该感受的不该感受的都展露无疑,何况情侣之间似乎也没什么不该的,亲下去走的什么火,他心知肚明。
湛擎倒不是不想,就是脑中残存的理智和认知告诉他,今天就走火有点快。
但也……不是不行。
他刚想开口表达一下,身旁的信息素味就明显淡了下去,药味儿占据上风,刚刚接吻时不可忽视的药苦成功拉回他的注意力,他问:“你吃药了吗?嘴里是苦的。”音色泛着慵懒的沙。
幸亏贴了□□药,班朔的疼痛缓解得无比迅速,他侧过头面向沙发,轻声撒谎:“嗓子疼,吃了颗润喉的含片。”口服的治疗药物确实有一股咽喉含片的味儿,这个谎有两成真实基础。
“哦。”班教授课程多总要说话,吃含片合理。湛擎又轻易相信了。
他歪头朝向旁边的人,班朔听见摩擦声也转过脖子,距离太近,两人近乎四唇相贴,班朔没忍住,凑上前简单地吻了一下。
暧.昧的氛围被一阵咕噜声打断,本应不易察觉,但两人胸腹交叠,声响连带着轻微的震颤一丝不苟地传递给另一边的班朔。
湛擎侧开脑袋,羞得喉结都染上了点粉,班朔闷笑一声,摸摸他的肋侧,说:“我去做饭。”
正要起身,湛擎挽留似的环紧手臂,随后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我……你……你去吧。”
班朔被他抱得差点再次泄漏信息素,腺体受到刺激胀痛一瞬,心里的满足和无奈跟着血液流满全身。
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双手撑着沙发,弓起脊背,低下头咬住湛擎的唇肉。
湛擎有求必应,甚至依依不舍,主动打开关卡让对方攻略。
半分钟后,班朔顶着红艳艳的嘴唇,重复道:“我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