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遥:……虽然他很不想懂发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
他是瘴气森林里出来的,野生动物春天的那种行为,不就是这个女人嘴里说的这个词吗?
他忍了又忍,想把她从怀中给丢出去,但最终还是想到她身上都是伤。
谢无遥一挥手,将外面的尸体全部处理干净,后,面无表情地抱着她走入玄天域,
把她塞到床上,谢无遥皱眉,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了。
按理说是要上药的,可是他自己受伤的时候从来都不上药,身上并没有乱七八糟的药膏。
很快,他将目光放到柳若烟的手镯芥子上。
那里面藏了很多东西,他探出魔气进入芥子,在满天的食物和灵石中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小罐药膏。
好了,现在有药了,该怎么涂,完全不在谢无遥需要考虑的范围内,因为从小到大就没人教过他男女之别。
手上的伤口一处都没有漏掉,全涂好了,还差背上。
他伸出长臂,一把捞起柳若烟,剥掉她身上血淋淋的宽大黑袍,随手扔地上。
昏暗的烛火打在他的眼底,眼中的血色在平静的心情下逐渐归于幽暗,如果不仔细看,和黑的也差不了太多。
目光移到柳若烟身上,他看到那条漂亮的黑色裙子紧紧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裙摆宽而大,像是一朵绽放的黑牡丹。
这个好看。
他速度且果决地脱掉了柳若烟的上半身的裙子,只留下一条肚兜。
幽暗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脖颈上划过,小肚兜的带子和裙子一个颜色,也是黑色的,孤零零挂在她的脖子上,他没有多看,也不甚感兴趣。
很快,收回视线,他将少女放平在床上,让她趴在柔软的被窝中,露出后背大片的鲜红的伤口与水泡。
谢无遥眉头紧蹙,第一反应不是这应该很疼吧,而是——这好丑啊。
人类就是脆弱,连血月都承受不了,还有胆子说她要扶持他。
异想天开。
白日做梦。
他漫不经心地刮下一指冰凉的药膏,动作不算多轻柔,也没故意狠擦,就那么慢慢地将药膏擦满了她的伤口。
从瘦削美丽的蝴蝶骨,到隐秘的腰肢处,手指除了和伤口接触外,也难免地触碰到了一些细腻温润的皮肤。
他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脑海中却一直在回闪刚刚柳若烟拥抱住他的画面。
从未有人放弃生命给他过这样的拥抱,温暖又柔软。
他从来不认为拥抱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从未经历过,只是刚刚那一下,他便有些难以忘记、食髓知味了。
因为想的时候,神魂飞远,他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弄得柳若烟直喊疼。
她脖子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微小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一层白色。
她的小脸全部埋在被子里,几乎呼吸不过来,这才把脸扭向了谢无遥的方向。
双眼紧闭,贝齿咬住下唇,皱起的鼻子上多了几条可爱的皱纹。
“嗯……疼……”她无意识地喃喃,灵魂似乎在痛苦的火海中翻滚
谢无遥坐在床边,低下头,目光落到她湿漉漉的小脸上,如钩子的眼勾勒了许久她的面部轮廓,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擦下去。
忽然,他的大拇指被一只柔荑小手紧紧攥住。
他听到她没有意识的朦胧的声音,“谢白白,不要出去……都是月亮……”
谢无遥笑了一声,也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单纯觉得有意思。
她会知道她掏心掏肺保护的人是修仙界的至敌吗?
期待到时候她知道真相,脸上会露出什么精彩的表情。
他心中虽然这样阴暗地想着,到底手还是没松开,任由她握着。
直到他身上的魔气压制不住后脑勺的钉子,他才重新变成谢白白。
一夜无眠,他一直被柳若烟的说疼的声音吵得睡不着。
直到天快亮,她才安静了会儿。
他也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
柳若烟是被稻青的喊叫声吵醒的。
醒来后,望着满屋子的狼藉与自己近乎赤.裸的上半身,她差点疯掉了。
“谢白白!”她穿好衣服,怒吼一声,把睡在自己旁边的小屁孩拎耳朵给拎起来,“你个混不吝,居然敢脱我衣服占我便宜!”
才刚进入梦乡的谢白白:?
他皱眉,指着自己道:“我占你便宜?”轻蔑,不屑,以及做梦呐你等无数情绪被他写在脸上。
呃……柳若烟停了停,看清伤口上的药膏,才略微尴尬、满怀歉意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