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反正再等几个时辰,就能见到主人,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继续忍耐自己的思念,第二日一大早就去厨房下了碗面,煮上各种鲜肉。
清晨,主人没来。
她一定是自己走路下山,要耗费一点时间,没有关系的,他默默给吃的上了一层保温罩。
中午,主人没来。
她一定是起晚了,那个小懒虫,在扬州的时候老是白天躲在房间里睡觉。上次约定也没约个具体时间,他心中下定决心见到主人后与主人说下次中午之前到。
晚上,主人没来。
他找不到别的理由了,手中把玩着莲花金簪,那簪子本来是打算送给她的,她又没要,现在他恨恨地想要将簪子上的花瓣给摘下来。
她肯定是忘记了,他只能这么想。
既然她忘了,那他就去找她吧。
于是,他兴高采烈地闯进凌天宗护宗大阵,满心欢喜地想要给主人一个惊喜。
护宗大阵虽然号称固若金汤,可满山都是植物,他身上无数藤条插入地面,沿着灵气最薄弱的地方走,很快找到了可以突破的点。
用了七八成力量突破了大阵,他漫山遍野地寻找柳若烟的身影。
这个山头没有,那个山峰也没有,主峰只有几个守门的弟子,冷清清的,主人看起来也不在这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伪装成凌天宗的弟子,上去去询问凌天宗的人都去哪里了。
最终,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再次毫不顾惜地燃烧自己的神魂,只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主人的身边。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他又得到了什么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老天爷在与他开玩笑。
老天爷对他说,看,你多在乎她啊,但是她一丁点儿也没在乎过你。
她在乎的只有萧楚流,只有越清桉。
他不过是最低末的存在,甚至于,她对他连两天前的承诺都可以忘记。
就在他从魔人手中救出她的那一晚,他主动献身喂给她自己的灵气,那时她在他的怀中神志不清时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呢?
他从来没去仔细深究过这个问题,就像他也不乐意想起拍卖夜那晚与她共枕而眠时,她嘴中喊的名字。
她的梦里可以有萧楚流,可以有越清桉,可以有谢无遥。
可是,从来没有过他。
她给他包扎完,转身就可以离开扬州,离开他的身边,毅然决然奔向她的心之所属。
在凌天宗,她承诺完他,第二日就出发来到幽州,讲都没和他讲一声。
现在还与地上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举止亲密。
所以,他到底算什么啊?
心脏难以抑制地紧缩着,隐秘的疼痛宛若天裂,根本没有办法倾诉出来。
他想放声大笑,又觉得喉中苦涩。
柳若烟终于在系统的提示下想起了自己的承诺,她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两天光想着魔族的事情了,真的忘记了。”
“主人,我后悔了。”他的手抚摸上胸口上的那只小手,喃喃道。
柳若烟没有抽走手,她小声问:“你现在很伤心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后悔什么啊?”
“我不该和你说你喜欢多少人都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我承认,我嫉妒他们,我嫉妒地快要疯了,主人不要喜欢他们,一个都不要喜欢,只喜欢我,最喜欢我,只看着我,不要看他们……”他的玉指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捏得生疼。
他似乎用锋利的刀尖见自己挑成了赤.裸模样,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剖析出来给眼前人听。
“我输了,我争不过他们,我朝着主人的方向走了九十九步,你却只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主人你朝我走一步好不好?就一步,就一步……只要一步,我就乖乖的,我不和你闹了。”他眼角的泪水又滑落了几滴,那张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清冷的寒气。
柳若烟有些慌乱地挣扎,“你松松我,我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你,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竹玉怜眼中划过受伤神情,他咬紧牙齿,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从嘴里挤出那句他珍藏许久的话语,“可是,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啊……”
“喝醉酒说的,怎么能当真!我酒后胡言乱语啊。”她皱起秀眉,越挣扎,越是无法逃脱他为她制造的牢笼。
“哈,酒后胡言,那现在你清醒的时候说的话就是真的吗?你说你不喜欢他们两个,那萧楚流离开的时候亲你你不躲开是怎么回事?”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