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担心,我知道宗门形势不好,若我犯了事,师父也不好违逆宗规保我不入炼鬼牢狱。我不会真的去伤害谁的。”
兰衣烟深呼吸,“师姐也一直希望我不会走到那一步。”
……
司枝涟伫立在原地,在兰衣烟以为他不会再回她之时,他抬步往外走,“兰亿年是一个人去钓鱼了吗?”
“啊……是吧……”
“你也多陪陪他吧。”
司枝涟消失在殿外,撑过秋冬的枯叶,在春意盎然之时飘落,滑落在地上,扬起阵阵寒意。
为什么突然提起兰亿年去钓鱼。
兰衣烟费解地挠了挠眼下的肌肤。
单纯地关心?
也是。
她这段时间总是自己难过,确实也许久没关心过师兄了。
找一天去河边看看他吧。
-
三天过去了。
司嫣兮把占琴落的新基地混熟了。
旁敲侧击一番,得知兰衣烟和兰亿年只以为她跟着占琴落出去做任务,贪玩山下才一时没回来。
总算没让他们担心,司嫣兮松一口气。
三天来,她被占琴落限制活动范围。
但本身这地界就足够大,真让司嫣兮跑,她看着还在紧急修复的园林,心里就是一阵不忍心搞破坏。
三天来,占琴落除了晚上抱着她睡觉外,倒也别的什么也没做。
不得不说,还是她教的好哇。
好吃好喝供着,新奇的灵器好玩意儿应有尽有,写个想要的物品列表,专人送货上门。
司嫣兮的床边堆了半人高的书画册籍,茶桌边堆了十来个红木食盒,从早玩晚,主打一个玩物丧志,想跑的心逐渐减弱。
再加上,有一天,她看着桌上的灵刃,灵光一现,或许躲在这里是个好办法。
命定的误差不超过一个月,意味着最长限度也就拉扯一个月。
司枝涟赌的是她一定会下手。
她赌的是命定这事儿更像是群体性的心理暗示。
只要她坚定不动手,后续的事说不定也不了了之,成为第一个打破预言的人。
再说了,兰衣烟和兰亿年都好好的,他们俩没有走上命定的道路,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司嫣兮决心以不变应万变,咸鱼得更坦然。
从一本艳情话本里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见占琴落不知何时坐在对面,伸出手揩去她唇边粘上的灵花酥的一小片。
占琴落支着脸看她有一会了:“师姐当真没想跑。”
司嫣兮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催我啊?”
少女咕噜咕噜喝水,唇边莹润晶晶闪闪的水渍,唇瓣红润得更水灵,让人想一亲芳泽。
占琴落看着埋头看书的司嫣兮,视线又落到她的白皙的颈侧,上面有他夜晚相拥之时轻咬出的红痕,像是标记属于的印记。
最开始在师门撞见她看书时,还羞涩地回避,现在直接坦荡地坐在他对面看,自在地当他不存在。
他当然很满意这样。
只是——
占琴落的眼眸微暗,回忆起那天晚上,他进入传送阵后,司枝涟轻飘飘地嗤笑,“你是有多怕司嫣兮会离开你。”
“胆小成这样,出去别说是我司枝涟的徒弟。”
“当真以为你能一辈子关住司嫣兮?”
……
占琴落轻搭在桌面的指节微微蜷起。
他没有这个信心,好似无论他怎样严防死守,都会有一个他预料不到的暗小缝隙,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师姐带走。
司嫣兮刚沉迷回书里没多久,听见头顶传来好听的嗓音。
“师姐。”
“嗯?”
“你什么时候和我结为道侣。”
“噗——咳咳咳!!”
司嫣兮呛得狂咳嗽,大白天的,说什么擦边的话。
司嫣兮缓过来,眼泪都咳出来,一想到那天晚上侵占性极强的占琴落,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泪眼朦胧地抬脸,占琴落支着下巴,狭长的眼眸漆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潋滟漂亮,占有欲极强。
她想了想,“结道侣这事该走的流程还得走,我是个比较传统的人,要在宗门的见证之下,举行盛大的仪式,再结道侣吧。”
“要谁见证。”
“兰衣烟啦,兰亿年啦,宗门经常一起打坐眼熟的女修们……”
司嫣兮说,“哦对还有师父。”
占琴落忽然勾了勾唇,好像心情忽然好起来。
看得司嫣兮莫名其妙。
但心情好总归是好事,意味着好沟通,也意味着一个月后多一个出去的理由。
司嫣兮借着翻书的间隙,细细回忆占琴落近日来的所作所为,目的是留住她,好巧不巧还是按照她教的来,既然是个听劝的好学生,加强思想道德教育或许是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