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当着众人的面研磨,防止有人污蔑说这东西被动了手脚。”辜烟说完便将草药放进了捣臼里拿着药杵研磨。
“这能行吗?从未听过这种方法。”
“若那老中医是清白的,不是就不治之症吗?这不治之症引起的昏倒这几味草药便能将其唤醒?”
“这分明是你们不可能得嘛!”
“谁说不可能,说不定当真可以呢!”
听到众人的声音中以否定居多,那男人便也放下了心,看笑话般的看向辜烟,大喊道:“若是待会儿没醒来,谁知道你这草药对我娘身体有没有害啊,是不是要多赔些钱给我?”
辜烟平静专注的脸上罕见的皱起了眉头,研磨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想着方才姑娘果真没有说错,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
“不!”一旁的老中医愣着回过神,想到了什么,神色激动道:“这是可以的!可以的!”
芳疗的确有促醒的功效。
听见老中医都这么说,一些肯定的声音也渐渐敢得大声了一些。
“我就说这是可以的吧,我前些天从书中看过……”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人群中肯定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大,那男人当即看不下去心中开始慌乱起来,起了脏心思。
他面色嚣张地走向辜烟,大声嚷嚷道:“都不给我看看,鬼知道你做没做手脚啊?!”
说完不等辜烟反应便伸手要强硬地去抢捣臼意欲将其摔烂。
辜烟刚刚反应过来还未完全侧过身,才扭过头便看到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她脖颈处。
看到的那一刹间那只手突然被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拦下,只听见对方疼得求饶起来,这只手慢慢才松开。
“姑娘没事吧?”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辜烟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愣神抬头,发现那道高挑的身影不知何时稳稳地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若是平常听到,她不会有什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此刻那道疼叫声与他温和声音反差太大,让她愣了愣。
总觉得觉得这声音太过平静温和,温和得不像真的,倒像是一匹冷血披着温和皮囊潜伏着时刻准备蚕食猎物的野狼。
“姑娘?”对方见她没有反应,浅笑着垂眸看她,又轻唤了一声。
“无事。”辜烟回过神摇摇头,被自己的想法有些吓到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摇摇头摒除杂念:“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姑娘无事就好。”裴续眉眼舒展笑笑,忽然睨了那男人一眼,对方肉眼可见的吓得抖了一下。
他又看向围观的人,认真道:“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方才明明是强抢,意图不轨,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是啊!好好的去抢什么?!就是做贼心虚了吧?!”
“就是就是!”
台下的人不满的跟着附和起来。
那男人见状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不再敢强抢,口头的气势却丝毫不减:“……谁心虚了?!试就试!出门打听打听,俺可曾怕过谁?”
研磨了一炷香时间,众人都快等不下去了,辜烟终于停下了手,将捣臼里的草药汁倒出来。
时间原因没有办法制作精油只能用草药汁顶替了。
辜烟把草药汁倒出来,看向一旁脸色差到极致的男人,开口道:“将这个涂在老人太阳穴可以促醒老人,那么我们走吧,去屋内试一试?”
“走就走!后面的人都跟着啊,别又说我做贼心虚!”每 天更新各种资源,欢迎 入鸟峮四二2二武九一四气那男人不服气的喊了一嗓子,便领着几人往屋里走。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草席,而老婆婆被放在了在一旁的草席上。
辜烟见到这种场景轻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母亲?!
她走到老人身边弯腰蹲下,伸出食指沾了一下草药汁涂在老人两侧太阳穴和鼻前。
嗅觉经络直连大脑,理论上刺激性气味是可以将人促醒的,只是她从未试过,不知这次能否成功。
待她停下动作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老婆婆身上,辜烟虽表面镇静,手心却早就起了冷汗。
今日成败在此一举了。
起先房间里的人还抱着期望的等着,随着时间一长,渐渐心中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那男人不耐烦开口道:“姑娘就别浪费大家伙的时间了吧?这显然就是没有用!现在大伙总该相信俺了吧?”
辜烟心中却还抱一丝希望不肯放弃,又抹了一些草药汁在老人鼻前,刚抹完只见老人猛地咳嗽起来。
“醒了!老人醒了!”房里有人激动地叫出声。
那男人脸色骤然煞白,怔愣得眼睛直直地盯着草席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