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再过十五天,她可以准备充分,优雅从容的享用自己的大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仓促匆忙还社死。
该死的【灯塔】!!
她忍不住又骂了一遍。
……
回想起那天的情况,陆槿梨叹了口气,认命的给陈沐霖回消息。
以后这种事还是让荆曜去面对吧。
陆槿梨郁猝的想。
发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的时间,陆槿梨把手机放回原位,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又重新把自己塞进男人怀里。
荆曜是被皮肤上传来的细微动静给弄醒的,睁开眼,陆槿梨的脸近在咫尺。
荆曜还没有完全脱离发.情期的影响,半梦半醒间攥住她摩挲自己胸膛的右手问:“你在做什么?”
声音带着疯狂过后刚刚苏醒时特有的沙哑。
陆槿梨换了左手继续摸他身上的疤痕:“怎么会有怎么多伤痕?S级小队,也会受这么多伤吗?”
她从前一直以为荆曜做任务都是很轻松,直接秒杀的。
毕竟荆曜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包扎过伤口,每次见到他,他看起来都是活蹦乱跳且完好无损的,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荆曜忽然捂住她的眼睛。
陆槿梨的睫毛扫过荆曜的掌心,微痒。
她没挣开,只问:“怎么了?”
荆曜嗓音有点闷,听得出来他的情绪不太好:“别看,这不好看。”
陆槿梨拉下他的手:“我难道是那么肤浅的人吗?看人就只在乎好不好看?”
荆曜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陆槿梨:“……”
陆槿梨气得去掐他的脸:“想什么呢!我身边的确都是俊男美女,我也的确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但你的伤疤,在我眼里,并非是不好看的。”
“我只是心疼。”
荆曜眸底微亮。
陆槿梨不断抚摸着那些疤痕,从胸膛抚摸到眉骨。这道眉骨截断的伤疤让荆曜看起来面相很凶,冷脸不说话的时候,乍一看甚至能吓哭小孩。
但陆槿梨知道,他其实内里是个很柔软的人。
荆曜很好,他本身就很好。
不然一开始也不会选择揽下她这个包袱,从一个连盐糖都分不清的厨房杀手,变成如今这个照顾起人来可以说是面面俱到的合格男妈妈。
陆槿梨:“会疼吗?”
荆曜摇头。
陆槿梨瞥他一眼:“我咬一口你也不会疼吗?”
荆曜点点头。
只不过点头的幅度略带迟疑。
甚至带着一丝警惕。
陆槿梨放心了。
她飞快的凑近男人胸前饱满的那两块肌肉,先前怕他疼,陆槿梨一直不敢用力,现在终于可以尝试一下了。
她的唇印上对方的胸膛,两颗尖尖的虎牙轻轻在那两点粉红上厮磨,正准备张口含咬住时,后脖颈突然被人一把薅住。
然后她听见荆曜低沉中还带着几分羞耻、几分隐忍、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
“陆槿梨,你还想做什么?”
好嘛。
这是完全清醒了。
**
灰暗的酒店地底,密室内。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百无聊赖的坐在转椅上,脚撑着地板,人斜倒在靠背上,一圈一圈的转来转去。
显示屏里的荧荧幽光投在他的面具上,给那张咧嘴大笑、憨态可掬的小丑平添了几分诡异。
正在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会儿功夫,一只体型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蟑螂慢吞吞的爬上了桌子。
“怎么样,他们走了吗?”
小丑没等对方回话就开始抱怨:“这老板真是抠门死了,让他多装几个监控愣是不乐意,非说监控能覆盖酒店一部分贵重区域就行了,真够小气的,买监控也不买个好的,搞得清晰度这么低,啥也看不清。”
“就这脑子,这抠门劲儿,怪不得组织选中他。”
“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利可图,谁会给他那么低的价格装修?还免费帮他宣传呢?真是个蠢货。”面具下的小丑嗤嗤讥笑。
蟑螂的目光呆滞木讷,显然听不懂他为什么笑,只是一板一眼的回报起工作:“他们已经走了,一男一女一男,都走了。”
“啧。”小丑不满的看他一眼,“上头就不能分配个脑子好用点的实验体下来,不过也是,实验体嘛,要脑子有什么用。”
小丑又追问一句:“他们走的时候都是什么表情,有说什么吗?”
蟑螂:“表情,看不懂。话,没说。”
小丑:“一句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