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度的话,从西岸到东岸,小木船需要划四分钟。“
“你说的学校应该是中路小学,那里搬迁了。害你受伤的茅草,估计都被拔掉了。”
小满听得入神,跟随着望渡的话,填补记忆里已经模糊得失去颜色的那些画面。到茅草的部分时,除了一点点怀念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仇得报的感觉。
望渡看了看表:“有点儿晚了,我们简单洗个澡就睡?”
小满无意间偏头,看到卧室里的那张小床,耳垂上的温度缓缓升高。
她愣了愣,答:“好。”
睡觉,那这次要怎么睡。
还是一起睡吗?
可那次是因为她在经期,这次……并没有什么理由。
望渡去浴室帮她放水,在出来时身上沾了些许水汽,手因为帮她试温度而被热水泡的有些红。
他说:“你去洗吧,我一会儿给你泡蜂蜜水上来。”
“好。”
小满泡完澡,望渡还没上来。
她等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楼下那束带着香气的月季。她觉得那束花放在客厅有些可惜,于是趿着拖鞋下楼,打算把它们挪到她卧室里去。
睡裙的裙摆荡悬在她脚腕,她落到最后一级台阶上时,望渡恰好从一楼浴室出来。
他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微微湿润着,有几缕正往下滴水。
小满没收住力,一下撞到他怀里。
只带了一点点惯性的作用,并不是很重,但足以让她整个人贴住他。
她抬头看了眼,未曾反应过来时就尝到一点儿薄荷的味道。
望渡俯下身,毫无预兆地吻她。
他们许久没有接吻,温热柔软的触感相碰时,两人都不由得陷了进去。
深深浅浅的气息交缠,小满心间小鹿乱撞,望渡的手绕到她后颈,把她稍稍往前送。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一个吻结束时,情绪渐浓。
明日即将到来的分离,定不下来的下一次见面,以及这段时间的克制,通通交错在一起。
小满终究是问出之前在楼上就想过的问题。
“哥,今天也一起睡吗?”
望渡手指轻轻穿进她的发间,就这样垂头看着她。
他目光既温柔又暧昧。
沉沉地应了句:“嗯。”
小满扑进望渡怀里,搂住他的腰,心间满是欣喜。
他们带着蜂蜜水和月季上楼。
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小满自觉地缩进靠里的位置,把空荡荡的另一边留给望渡。
他很快靠过来,手穿过她细滑的脖颈。
望渡从她身后抱着她,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蹭着她颈窝。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久。
一个假期未曾拥有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再次将小满包裹。
楼下的那个吻远远不够。
橙黄色壁灯柔暖的灯光将周围照得暧昧,小满转身,面对着望渡,抬手,轻轻覆盖在他好看的脸上。
她很轻地喊了声:“哥哥。”
望渡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似是要受不了一般,按在她腰上的手比刚刚用力了些。微阖的眸子变得晦暗,再次吻了过来。
这次的吻更细腻,柔软而绵长。
小满的睡衣比之前的稍薄些,不再像上次一样棉绒,这让他们贴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搂着她时,手肘蹭在她侧腰的那一点点摩擦感。
气氛不知不觉就变得更为暧昧。
望渡已经很熟练,每次一的撩拨、触碰、轻咬都更勾人。
他喜欢感受到她逐渐升高的体温,喜欢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喜欢睁眼时看到她因为缺氧而变红的脸。
一番纠缠厮磨的亲吻下来,他不知何时就借着力把人压在胸膛之下。
意识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望渡瞬间清醒过来。
小满对他们之间的位置变化并不敏感,她勾着望渡的脖子,迷糊地睁眼。
“哥,不继续了吗?”
望渡的手从她腰上松开,缓缓上移,最后落在她绯红的耳垂上,不舍而珍惜地用指腹摩挲。
他无奈地笑着说:“你肯定不知道,这句话落在我耳朵里是怎样的。”
望渡不动声色地用被子在两人之间隔了隔。
“怎样的?”小满问。
望渡:“……就是,让我觉得我这个人,有时候还挺一般的。”
“什么嘛?”
小满听得云里雾里。
她没察觉到刚刚望渡用被子掩盖的动作,只隐约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化。
没有考虑这点儿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小满只凭借着亲近的本能,不管不顾地贴过去,紧紧抱住望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