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远一听老太爷发话,立即变了一个脸色,露出了一个十分讨好的笑容: “老太爷您好,我叫江星远。”
“谢淮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关系吗?”
这时,谢淮说: “跟他没有关系。”
江星远微微挑眉,他没想到谢淮会为他辩护。
“没关系的话,你们两个人怎么一起什么医院?”
谢荣安就是打算今天将谢淮和江星远的婚事给做实了。
现在这件事已经被闹到了明面上来,他怕最后不好收场。
江星远立即说道: “这是误会!我刚好在医院看望朋友,然后不小心碰到了。”
老太爷看着几人争辩着,鹰眸微眯: “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谢荣安听到江星远的话,顿时朝着对方使了一个眼色,奈何平时挺聪明的江星远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愚钝起来,恐怕是故意的。
谢荣安脸色一沉,就当他快要发火的时候。
谢君卿说道: “既然他们说的都有出入,不知道谁真谁假,那都留在佛堂里面壁思过。”
谢荣安顿时欲言又止,他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跟小辈一起受罚。
老太爷看了一眼谢荣安,带着恼怒的说道一声: “你就算了。”
江星远跪坐在佛像下,虽然低着头,但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
谢荣安看着时间比较晚了,立即说道: “父亲,太晚了,您还是去休息吧。”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老太爷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说道: “老三,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聊一聊。”
谢荣安被带走之后,整个佛堂都安静了下来。
江星远跪坐在蒲团上,表面上认认真真开始念着佛经,但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所谓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谢君卿身上。
一旁的谢淮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然而此时的谢淮经过白天的事情,又在这里跪了半天,身体已经十分的虚弱了,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眩晕: “这件事我会帮你的……”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江星远在听到旁边声响之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经晕倒了的谢淮。
很快谢淮被人抬走了,现在整个佛堂,除了前面闭目端坐的男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十分的安静。
江星远松了一口气,顿时没了坐像,外坐在佛前,光明正大的看着前面腰背挺直如松的男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环顾着四周,看着熟悉的环境,脑海里不由闪过之前荒唐的一夜。
他是怎么将那个神情肃穆的男人给拉下神坛的。
他越是看着对方这般正经的模样,心中越是有几分难耐的痒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特别是现在四下无人之时。
江星远掀起眼皮,轻咳了一声: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九叔。”
谢君卿微启薄唇: “什么问题?”
江星远起身朝着谢君卿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都不远。
“前段时间心思有些浮躁,就看看心经,无聊打发一下时间,看到了一句,有些不懂就来问问您。”
他倾身凑了过去: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为何意?”
少年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甜味的信息素,瞬间飘散而来。
谢君卿拨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他缓缓睁开眼眸: “空即是色,一切色相皆空,变化无常,色是物质的世界,一切让我们产生欲望的事物,万物的本质皆是空,色即是空,世间一切都是幻象,发现自己的真心,才能见到自己本来的面无。”
江星远认真地听了许久,但还是没弄明白,他眼睛直视一转不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觉得对方认真解释经书的时候真的充满了魅惑力。
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算算时间,他们差不多已经有两天没见面了。
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
他看着男人端庄的模样,仿佛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思念的苦楚,心里顿时伸出一丝不平衡。
他忍不住抬手,动作轻浮地撩拨着对方,不规矩的手顺着对方的背脊,缓缓地向上,慢条斯理的一根根数着对方的肋骨,直到靠近心脏的那一根,才堪堪停了下来。
“叔叔,你心跳得好快啊。”
他倒要看看谢君卿能坐怀不乱到什么时候。
谢君卿的心早在少年靠近的那瞬间,就已经彻底乱了,能端坐这么久都是在强撑着罢了。
他倏地睁开眼眸,伸手抓住那只在他身上不断作乱的手,语气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 “胆子真大,不怕被人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