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在冰淇淋店下意识刷卡的动作,还有自以为靠‘人际关系’找到合心意的新房。纱织嘴角抽搐,老实端着蜂蜜水缓缓喝着。
“...我来决定时间。”
至少不能是周末。那是她最期待的能和作之助一起度过的时间。
“是。”黑袍的黄兔子面具应下,平静的声音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清甜的蜂蜜水渐渐见底。
休息室内不知何时仅剩纱织一人。
纱织刚放下空杯子,似有所感地回头,穿着她亲自熨烫过的浅紫色衬衫的男人恰好站在门口,正握着门把手朝她望来。
“作之助!”
纱织视线紧紧落在他身上,扬起笑容毫不犹豫朝他怀里奔去:“你来接我了!”
“恩,抱歉我来晚了。”织田作伸手环住妻子的腰,低头向她看去。
早上精心束起的丸子头早已经散开,珍珠的发卡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被盘起过的焦糖色长发微微蜷曲,像是海藻一样散落在他怀里。
他撩开纱织脸侧的长发,抬起她的脸垂眸打量了片刻:“没受伤吧?”
还不知道自己是‘广告牌意外脱落’事件的受害者。纱织扑在他怀里,把脸埋进他胸膛,只是用力摇了摇头:“没有!”
纱织问道:“一下班就过来了吗?”她好担心他有没有吃饭呀?
被抱得有些紧。
织田作道:“稍微早退了一点,但部长说没问题。”
鼻尖是熟悉的好闻香味,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一想到织田作为了她放下自己的事情赶来,仿佛心脏都被细砂糖填满一样,溢出了沉甸甸的蜜糖。
想到一旁还有看守的警官,纱织还是不舍得抬起头,离开织田作的怀抱,面上恢复往常温柔优雅的模样。
“就这么离开的话需要什么手续吗?”织田作牵住纱织的手,问向一旁的警官。
“不用,您妻子与事件并没有关系,你们可以直接离开。”
纱织侧目,面容严肃的警官先生一脸认真,目光炯炯却从未往她这边撇过一眼。
她扯了扯织田作的衣袖,小声问道:“那我们要去吃饭吗?”
“嗯,”最后检查了一下她的确没有明显外伤,织田作牵着她缓缓走出警察厅:“那就去吃寿喜锅吗?”
或者甜点?虽然不适合晚饭,但纱织喜欢的东西应该能帮助分散思绪吧。
听之前的警官说事件中有人伤亡,织田作有些担心亲身经历,甚至目睹的纱织会产生应激反应。
他见过太多目睹死亡的人无法承受,一度心理消极或是留下创伤,此时去询问下午的事件并不是好事。
并不知道织田作担忧的心情。
丈夫心中柔弱的妻子小姐悄咪咪地瞥了眼两人相握的手,点头机器一样赞同道:“那就寿喜锅吧,说起来家里正好有锅具和一些食材诶?”
织田作道:“那就回家做一份吧,我来下厨可以吗?”
偶尔让丈夫下厨也是一种夫妻间的浪漫吧?
纱织犹豫了一下点头,嘴角忍不住翘起。
“织田。”
低沉的男声从前方传来,织田作和纱织一愣,同时抬眸望去。
身材高挑红发的男人站在渐渐西沉的夕阳下,随意搭在脑后肆意生长的红发都被镀上一层余辉,将发丝染成灿烂的橘红色,宛如炽热的火焰一样。
织田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不是在喊他。
“学长?”
骤然被喊出丈夫冠给她的姓氏,纱织还有些不习惯,她下意识侧头望向织田作。
沉稳可靠的丈夫恰好也注视着她。织田作:“是熟人吗?过去看看吧,我等你。”
在织田作示意没事的平静目光下,纱织犹豫了几秒,缓缓走向周防尊。
“安娜和多多良都没事吗?”她看到周防尊身后不远处站着吠舞罗的氏族们。
被簇拥在中间有着醒目金发的多多良正端着相机,朝气十足地朝她挥了挥手,草薙身边安娜也平安无事。
“恩。”赤发的王权者依旧是一贯少言作风,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纱织盯着他胸口的十字项链,思绪有些缓慢。
她想起在非时院的时光,在学园都市里不断的学习,从来都是为了培养她成为一名王权者。
而在这些真正被石板选中的人面前,她时常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意义。
纱织浅笑着问道:“学长那边的事情都顺利解决了吗?”
有些帮派性质的吠舞罗经常和本地其他组织打架,清楚以他们的能力不会轻易受伤,但纱织还是有些担心。
吠舞罗太具有独特性了,伙伴间的羁绊是把无往不胜的剑,当这剑尖指向自己的时同样会受到伤害。
这次多多良失踪,安娜险些受到胁迫,都暴露出赤王潜在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