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升:“是,晚辈顿悟!”
光头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一番高谈阔论,二医仙反正没听的太懂,倒是大师兄不知道怎么被唬住了,十分恭敬的对大师行了大礼,恭送大师离去。
夜晚月光柔和,洒在北辰殿客房的石桌上。
二医仙瞧了一眼梁以升,见他眼底出血,印堂发黑。
“大师兄,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病了,需要我为你把脉吗?”
梁以升摇了摇头:“不必。”
说完此话后,大师兄捧着茶盏抬头望月,喝的明明是茶水,二医仙莫名感觉大师兄有种喝闷酒的感觉,似乎在压制心中痛苦,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江远嵊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问大师兄究竟怎么了,天空突然有繁星一闪,带着特有的衡阳印记。
梁以升眉头一皱:“师弟,你看,天上的那是什么?”
江远嵊也搁下茶盏,走至开阔处一看:“衡阳印?”
能让衡阳印升到天上明确标记位置的,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得到。
站在月色下的二人同时脱口而出:“梦宜小师妹?”
“阿谨!!”
梁以升说完阿谨二字,连茶盏都没来得及搁下,“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白色光芒一闪,大师兄甚至没有招来坐骑,就这般着急忙慌的直接动用真元破空飞行。
二师仙在他身后,连忙招来白鸾凤鸣车,慢一步御空飞行。
白鸾凤鸣车比直接用真元飞行慢上不少,二师仙从袖中掏出一粒仙丹,塞进鸟嘴,塞完又有些心疼,制这仙丹的材料那可是实打实的珍贵药材,那白年人参,千年灵芝啊……
果然仙丹一灌进去,效果立竿见影,白鸾凤鸣鸟飞得很快,甚至赶超了大师兄。
二医仙一推车窗:“大师兄,不必耗费真元,师弟师妹们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快上来吧。”
二人跟随小师妹的衡阳印,朝着望江山方向而去。
雾河凝滞不动,一切归于寂静,唯有小师妹在断枝残木中害怕的无声哭泣。
白鸾凤鸣车很快赶到雾河河畔,没等车停稳,大师兄率先跳下车查看现场情况。
扑棱蛾子的毒粉末还在流动扩散,不过有江远嵊在,这点毒变得无足轻重,只见二医仙随手一撒,眨眼间解决了这毒。
雾河密林处,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梁以升先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神虎兽,以及旁边的顾慕,见三分剑掉落在他身侧,心中一惊,没管那生死未卜的少年,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二医仙紧跟其后也看见了顾慕,上前一步扶起他,见他双手缠的绷带全部碎裂,指尖有血渗出,脉搏鼻息微弱,脸色苍白,俨然一幅脱力的模样。
二医仙少不得又掏出一粒仙丹,塞进顾慕口中,这凡人实在是虚弱的很,不知道要精心养护多少年才能结实些。
前头的大师兄很快发现了严谨,见他浑身是血,向来端方稳重的大师兄脚步微颤:“阿谨,阿谨!阿谨!!”
唤了二声无人答应,梁以升对着后头的二医仙吼道:“二师弟,你快过来,阿谨受了重伤!”
那语气态度,焦急难掩的模样,让江远嵊心中一惊,他的猜测仿佛有了佐证。
二医仙没敢耽搁,飞快动用真元替四师弟检查了一番,又倒出一粒仙丹,塞进他口中护其心脉。然后伸手封住他身上几处大穴。
严谨肋骨骨折,这是他身上最严重的伤,江远嵊左手发出光芒,飞快的再他肋骨上一点,骨头声“咔咔”作响,听得大师兄直皱眉。
严谨更是痛的晕过去还在无意识地哼哼。
“你轻点!”大师兄握紧拳头克制道。
“大师兄,接骨而已,有仙丹护持,放心,过一会他就会醒,他体质结实的很,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大师兄道:“你那仙丹呢?再给他喂几颗,他看起来流了许多血。”
二医仙:“大师兄,仙丹不是喂的越多越好,四师弟身上的血也不全是他的,他自身真元也在疗伤,缓过劲来,肯定没事,别担心。”
见江远嵊再三说严谨没事,梁以升的拳头又松了下来。
小师妹还在哭泣,她守着这巴掌大的身体,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大师兄这时候才想起他的小师妹,闻声从一堆乱糟糟的地方将她捡起来,至于小师妹为什么又变小了,众人没问,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缩水,八成是给小师妹当人肉垫子的傅余齐做的好事。
梦宜小师妹一看见梁以升,哭的更厉害了:“大师兄,你快看看三师兄,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二医仙任劳任怨,只得又去看看他的三师弟。
不料傅余齐自己揉着脑袋醒了过来,他看见梨花带雨的小师妹,然后缓缓回神,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打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