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外面那个，三哥是不会同意的。”
顾北躺在浴缸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脖子上的伤疤。
顾北从浴室出来，顾司南端着一杯热气腾腾黄褐色的水进来。
“时间刚刚好，来把姜糖水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三哥带你出去玩。”
顾北最不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姜。
他嫌弃别开头。
顾司南也没强迫顾北，他将杯子放到床头柜，“趁热喝，喝完早点睡。”
顾北哪里睡得着。
【看看我蹲到了什么！】
【今天播两场？】
【可怜的好乖又被欺负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老粉告诉你们，好乖心情不好就会突然加播】
顾北喊了VIP，等了一分钟没回复。
他冰冷的嗓音在直播间响起：“抽两个水友。”
【听这声音心情好像真的不咋地……】
【不敢抽奖，害怕打不好被骂】
【你不抽，我也不抽】
【你们都不抽，那我可抽了，靠……一群狗东西，一万人正在参与抽奖，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抽奖？】
盛玄岑看到顾北发来的消息，停下车刚准备查看，车窗玻璃被敲响。
是一名警察。
“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
盛玄岑只好将车开走。
等回到酒店看到顾北的消息，已经是十分钟后。
顾北在直播？
【VIP进入直播间】
盛玄岑顶着VIP炫丽的头衔进入顾北直播间。
顾北一狙带走一个人头，然后冷漠无情地欢迎VIP老板。
【事情看来很严重，VIP老板来了都不管用诶】
【VIP老板，你到底怎么惹到好坏了，呜呜呜】
【VIP老板快道歉，我们给你当证人】
VIP：道歉？
【完蛋，VIP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好乖生气和VIP老板完全没有关系呢？】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VIP老板你不可以代替道歉吗？】
【上面的，你这个要求真是！人才】
顾北心情不好，大概和见到自己有关。
VIP：对不起。
炫丽的三个字在屏幕上霸占了五秒才缓缓消失。
顾北的后台还有单独提醒，不想看到都难。
“你道什么歉。”
顾北翻看着弹幕，看到VIP被粉丝们“强行按头道歉”，关键VIP从头到尾不清楚状况。
他还发了个“对不起”。
顾北甚至能想象到VIP坐在电脑前，疑惑不解可爱又笨的样子。
顾北没忍住笑出声。
这轻轻一笑，让直播间众人瞬间松气。
【还得是VIP老板】
【生气的好乖实在太恐怖了】
【能不恐怖吗，十分钟，三十个人头】
【这么多？小心被举报】
“闭上你的乌鸦嘴。”顾北刚好看到这条弹幕，发出警告。
“老板，下一局有时间吗？”
VIP：出差。
顾北失望地叹了口气，“老板，马上过年了，你的员工都放假了，自己不要那么拼。”
不出差，就能在他想玩游戏的时候，能陪着自己。
【VIP老板听到没，我们好乖在心疼你】
VIP：听到了。
顾北：“……”被误会了，但…他不想解释。
“什么时候出差结束？能赶上过年吗？”
VIP：赶得上。
顾北：“给自己放假告诉我，我带你打游戏。”
VIP：好。
【这里是直播间，主播你能好好打游戏吗？有什么话你和老板不能私下聊吗？】
顾北看到这条弹幕，体会到了什么叫“虐狗快乐”。
“私密话题我们会悄悄聊的。”
【这个可以公开聊，我爱听】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见。”
顾北迅速下播，给VIP发去消息。
——什么时候出差结束？
盛玄岑/VIP：今天晚上的飞机。
顾北反应了下，才把同VIP的时差调整过来。
——注意身体。
盛玄岑/VIP：好。
盛玄岑/VIP：为什么不开心？
顾北犹豫了会儿，回过去：遇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盛玄岑准备打字的动作停住。
顾北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新消息。
忙去了？
顾北：你不好奇是什么人惹我生气吗？
盛玄岑手一紧。
盛玄岑/VIP：好奇，不敢问。
顾北挑眉：为什么不敢问？
盛玄岑/VIP：涉及你的私生活。
因为他清楚知道顾北口中“那个人”是谁。
顾北失笑，他越发好奇VIP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古板得要命。
比起教育行业，顾北更相信VIP是一位年过四十，也有可能是五十来岁的老板。
但之前VIP自己说过，他很年轻。
顾北：不如我们互相交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