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你说你贱不贱。”
顾北自嘲地笑出声拉好衣服回到房间。
床上,盛玄岑睡过的地方还有他的味道。
顾北眸色一冷,将床单一把扯下来塞进垃圾桶。
盛玄岑埋头在方向盘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应该答应顾北留下痕迹,不应该动摇。
顾北凑近叶与淮的脖子,眯起眼睛。
叶与淮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想将痕迹盖住,可惜衣领不够高。
“昨天那个?”
说起厉晋行,叶与淮脸黑得就能滴墨。
“我只是被狗咬了一口。”
顾北:“咬了一口,还是被啃光了。”
叶与淮瞪着顾北,“再说我和你绝交。”
忽然,叶与淮想起什么,一脸坏笑盯着顾北。
“别只说我啊,你呢?昨天和盛教授有没有发生什么?”
顾北没有叶与淮那么容易炸毛。
他淡定地说:“我也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一口?”
顾北冷笑,“咬一口都为难他了,人家可不喜欢男人。”后半句被顾北咬得很重。
叶与淮不太能理解,“他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可以咬你?”
顾北摸上自己的脸,“难道我没有资本吗?”
“有!大大地有!”
顾北:“大概我的脸刚好符合他择偶标准,可惜性别不对。”
叶与淮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毕竟那房子……
“盛教授他……”
叶与淮刚开口,顾北抬手,手动帮他静音。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不然我和你绝交。”
叶与淮:“……你学我。”
顾北:“好用就行,别计较那么多。”
接下来几天,顾北偶尔会遇到盛玄岑,他会像其他学生一样对盛玄岑打招呼。
这天,顾北再次遇到盛玄岑,打过招呼很平常地从盛玄岑身边走过。
盛玄岑却喊住了他,“顾北。”
顾北转头,嘴角挂着像是被刻上去的微笑礼貌地看向盛玄岑。
“盛教授,请问有什么事吗?”
盛玄岑:“你最近还好吗?”
顾北点头,脸上笑意丝毫没变,“是的教授,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盛教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大概需要去教室了,马上要到上课时间了。”顾北点亮手机屏幕,将时间展示给盛玄岑看。
“去吧。”
顾北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盛玄岑望着顾北的背影,紧握成拳的手无力松开。
擦肩而过,他们如同陌生人,曾经夜晚不为人知的暧昧和情愫,如同昙花一现。
手机铃声打断盛玄岑的思绪。
是厉晋行打来的。
盛玄岑接起来还没来及开口,厉晋行的声音先传过来。
“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确定好要走的时间了吗?”
盛玄岑,“再给我两个月。”
厉晋行:“什么?两个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盛玄岑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行行行,知道了,那边的实验我帮你盯着,你安心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盛玄岑:“嗯。”
“我说你放不下人家直接把话挑明不就行了,我看顾北对你也有意思,没准跟着你走呢?”厉晋行搞不懂盛玄岑,明明对人家有意思,非要弄一出老死不相往来。
自己难受,搞得别人也不舒服,何必呢?
盛玄岑又何尝不想,只是他不能。
“我比他大,大很多。”
厉晋行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兄弟,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过分保守了!”
“叶与淮那小家伙你知道吧?我三年前的对象就是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要不是家里的事……跑题了,我就是告诉你年龄真不是问题。”
盛玄岑多少知道点厉晋行三年前的事,二十七找了个大一新生,年龄差其实没什么,厉晋行这件事闹得比较大是因为当时他有未婚妻,一边谈着联姻一边哄着小对象。
联姻对厉晋行来说如同家庭任务。
叶与淮无法共情厉晋行对婚姻和爱情的对待,加上厉晋行本就不是什么老实人,被叶与淮抓到过一次出轨,在媒体爆出来厉晋行要订婚。
叶与淮把厉晋行闹了一顿。
大概厉晋行做过的事实在人神共愤,打闹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小腿和三根肋骨。
叶与淮因此差点坐牢,厉晋行一意孤行不顾家里人把人保下来。
三年过去,现在还有人调侃厉晋行对叶与淮是真爱。
至于究竟是不是,厉晋行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他嫌弃你老。”盛玄岑只是抬了抬眼皮,说出的话像一把剑深深刺进厉晋行的胸膛。
厉晋行咬牙切齿地解释:“他以前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