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素戒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外面展柜的丝绒盒里,鬼使神差的,他便买了下来,像是做贼一样谁都没有告诉。偶尔出任务时,他也会随身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大衣口袋,烦躁的时候便会伸进去把玩,那时候,心情总会好上不少。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能阻止你身体机能迅速消耗的事实
眼前事物模糊,耳鸣严重的那一瞬间,你就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低垂的头和逐渐开始冰凉发麻的手臂,无一不在显示提醒着你身边的人们,你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拉不回来了。
嗡鸣过后,你只觉得耳边的声音颇为嘈杂,上原和也揪着研究员领口红着眼嘶吼的声音,贝尔摩德干涩的低语,就连琴酒,也开口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他好久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了,自从匹斯克离开之后
不过是张了张嘴,肺部传来的疼痛就已经让你疼痛难忍到想要尖叫,泪水顺着脸颊,快身体感觉一步滑落。
但你并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留下,于是强行勾起自己的嘴角,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说出的话,也被淹没在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里。
只有离你较近的几个,勉强凭借着口型看了出来你想说的那句话。
身前没能实现的任性,在死后人们对此总是显得格外宽容。
所以
“要记得我”
你看着面前的几人,笑着眯起眼睛,仿佛今天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加班日。你工作到半夜的时候,百般无聊的等着顺道来接你回去的琴酒和伏特加。
落雨的吵杂淹没了将死之人闭眼前的胡言乱语,你轻轻将手覆上琴酒像以前一样拉扯住你裙摆的手臂,合上眼后手指微微蜷曲。
今天雨下的太大,你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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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亲爱的Martini
最近才出现在组织里的那个女人未免太过招摇了一些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就在某一天,她突然的被贝尔摩德带了回来。就连琴酒大人,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和常人不太一样。
“哼,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
细细的流水声和有些刻薄的语气隔着一道并不算厚的门从外面传来,站在厕所里面的女人收回了将将放在隔间内门把上的手转向一旁,抽了一张放在旁边盒子里的纸,她扬起嘴角,慢慢擦拭着白皙的手指。
自打被那个女人从流浪的街上带回到这里以后,像是这样的话,她早就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可每当那些嫉妒的眼神针扎似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却又止不住的开始兴奋,那种诡异的满足感总是会顺着她的神经涌进大脑。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似乎都为她指明了一个方向———她在这里是特殊的
黑色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进敞开的衬衫领口,手里的纸巾被草草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她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翘着脚上的高跟鞋,红艳的唇随着外面愈加强烈的语气而勾起。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隔间里传出来的哒哒声,原本还在继续的交谈突然之间便停了下来。
她原本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暴露,女人也不再继续躲在隔间。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原本以为会看满脸尴尬两人的场景并未如她想象中那样出现。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反倒是用那张板着的脸,冷冷的看着她。
说起来,这个满脸冷漠看着她的女人她还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熟悉。毕竟当初贝尔摩德才把她带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在研究室里见到的,就是面前这个和别人一起谈论她的女人。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褪去了先前的稚气,脸上戴起了眼镜来遮住已经结痂的伤口,早已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研究员。她盯着这张和那个人无比相似的脸,垂在身体两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只觉得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让她想起以前那些让人难以释怀的往事。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里重复。
也在提醒着她,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她所怀念的那个。
这是第几个?她也快记不清楚了
站在她旁边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原本就没有要跟她客气的意思,见她毫无顾忌的走出来,更是发出一声冷笑,毫不客气的呛出声。
“哟,这不是我们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吗?”
这回尴尬的人似乎变成了她
先前的得意瞬间被冲淡,女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不安的揪了揪裙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局促的冲她们笑了笑,绕到一旁的洗漱台放大水量,企图大过耳边的那些声音。面前的镜子映出她有些阴翳的面孔,这幅模样被站在后面的两人看见,眉毛拧的死紧,表情显得更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