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无疑有些恶毒了,丁三兰闻言,她抿唇,脸色变了又变。
“怕了?”
丁二兰挑眉,见丁三兰没有做声,她说:“知道怕,你就不该对狐狸精手软!”
徐春霞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被丁二兰扯了下来,丁三兰这时冷脸说:“二姐,这女人破坏咱大姐的家庭是有错,但咱们也不该这样羞辱对方,倘若等会把人丢街上真出了事,你我都得负法律责任,但论起罪责,你肯定要比我重。”
“你别吓唬我,我虽没你读的书多,却也不是被吓大的。”
丁二兰不以为然,她说:“赶紧地,把人和我抬出去。”
丁三兰很后悔跟着两个姐姐跑过来捉奸,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姐妹俩把徐春霞抬出门,也不管楼道里有多少人围观,先把人丢到门外,而后锁上门,又抬起徐春霞,在议论声中将徐春霞抬出小区,然后朝小区大门外的人行道上一丢,转身便走。
不过丁三兰到底狠不下心,她在走出两三丈远后,返回来把她自个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徐春霞身上。
丁二兰转头看了眼,冷笑:假惺惺!要是真那么好心,做什么还和她把人抬出来丢在街上?
……
徐春霞是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的,很快有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到病房。
约莫过去十来分钟,派出所的同志离开,而这时徐春霞也知道了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知道她此刻身在医院。
怎就变成了这样?
闭上眼睛,泪水涌出眼角,徐春霞一想到派出所同志说的,说她被人扒了衣服丢在大街上,说她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想着想着,徐春霞攥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病床上。
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她是有错,难道程富国没错?
为何要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
“呜呜……”
徐春霞越想心里越难受,不由痛哭,她在接连自问,事情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且不自主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小时候,想起姜黎,想起两人如何从朋友变成陌路人,想起她为何走到今天这地步。
陡然间,徐春霞睁开眼,目中溢满愤恨,她咬牙自语:“姜黎宝!姜黎宝都怪你!要不是你和我绝交,要不是你不再认我这个朋友,不帮我一把,我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我恨你……姜黎宝,我恨你!如果你肯帮我,肯把我带到北城,肯帮我介绍个和你丈夫差不多条件的男同志,这样我嫁给对方,如何还会有今天?”
被不把女儿不当人看的爹娘差点推进火坑,好不容易自救,又被那个外国大骗子骗身骗心,且被虐待,险些死在国外,后面好不容易回到国内,成了那个恶毒女人的提线木偶,嫁给胡家的大傻子……
拼了命生下孩子,却被扫地出门,是的,都到了这地步,徐春霞还认为是胡家把她扫地出门,不承认是她自己向胡家提出离婚,拿着胡家给的离婚费走得干脆利索。
且她把她的过往在脑中过了一遍,打心底认为她有今天都是姜黎的错。
“姜黎宝,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咬牙切齿,徐春霞恨极姜黎:“等我有能力了,我定要你好看,要你知道我一点都不比你差!”
抹去眼角的泪水,徐春霞暗自发誓,她要在G城混出名堂,要拥有很多很多钱,再去找姜黎,回报姜黎带给她的痛苦!
……
今个是周末,姜黎一行人临近中午十一点回到北城,不过姜黎和姜大队长还有蔡秀芬没直接回大院,而是一起到了江家老宅。
进门,姜黎就给大院那边的家里拨了通电话。
而后过去约莫三四十分钟,洛晏清开车载着明睿六只过来。
用过中午饭,姜黎把姜大队长和蔡秀芬带到她院子里休息。
“爹、娘,这院子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你们就在这屋里休息,我的房间在隔壁,等你们休息好了咱们再回大院。”
推开房门,姜黎笑着说了句。
“行,你也去歇着吧。”
蔡秀芬点点头,摆手打发姜黎走人。
“我去给你和我爹冲杯麦乳精晾到桌上。”
说着,姜黎离开,不多会,和洛晏清一人端一个水杯回到这间屋:“娘,那我放这了,你和我爹记得喝。”
“知道了。”
蔡秀芬回应。
“那我们就去隔壁歇着啦。”
姜黎笑眯眯说着,闻言,蔡秀芬摆摆手:“去吧去吧。”
“娘你好像对你闺女有些不耐烦。”
站着没动,姜黎眼里染上幽怨。
“不许耍宝,快去歇着,我和你爹也困了。”
昨个一早从村里出发,由于回北城的路程不短,因此,昨晚在距离北城百里地外的小县城歇了一晚,今早起来吃过饭又接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