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荀家子弟厉声问道。对外一直号称身上流着大楚开国元勋的鲜血的荀百川和冯富贵忽然被捕,无数人谣传是朝廷要清算“新门阀”了,身为荀家子弟立马疑神疑鬼惶恐不安。
另一个荀家子弟慢慢地道:“荀百川只是荀家旁支中的旁支,除了都姓荀,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一大群荀家子弟用力点头,一千余年过去了,荀家人口繁衍无数,大家不过是有个共同的祖宗而已,平时见面都不带说自己是一家人的。假如千年前同一个祖宗就是一家人,那天下同一个姓的人几乎都是一家人了。
一个在朝廷当官的荀家子弟缓缓地道:“不要怕!对付的不是荀家,而是想要摧毁大楚根基的人。”
荀家子弟虽然早在几百年前就离开了朝廷中枢,官位最大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四品官而已,但是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并不觉得朝廷有必要针对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家族。
其余人这才放心,有人道:“对,这些年确实有些松懈了。”网络视频中无数荀家子弟用力点头,随便找个大城市就能看到无数人打着公平的旗号剥削百姓,大楚朝廷再不管只怕要天地变色了。
那当官的荀家子弟厉声道:“在朝廷有正式动作之前,立刻清除家族中的败类,别想着侥幸,大楚朝的皇帝个个不是好惹的,投案自首还有活路,被风暴扫到尸骨无存!”
一群荀家子弟用力点头,绝大数人无所谓,二十万荀家子弟当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穷得必须九九六的人都有不少,早就盼着朝廷拨乱反正了。
……
皇宫之内。
大楚皇帝淡淡地道:“只有几十个官员投案自首?一个资本家都没有?”她笑了笑,道:“那么都杀了。”
一个官员小心地道:“只怕朝廷动荡,经济衰退。”大肆杀官员会朝廷动荡,大肆杀资本家更是会让全国惊恐,无数资本会逃出大楚,国家经济只怕会大变。
大楚皇帝淡淡地道:“资本逃出大楚?那么海关和金融系统的人就该全家凌迟。”
“国家经济大变?大楚要是不拨乱反正,国家根基都要烂了。”
“朕已经忍了几十年了,再忍下去只怕想要杀也没有力气杀了。”
大楚皇帝冷笑着,她想要用最小的代价挽回大楚的道路错误,所以一直在容忍,努力从小角度小范围开始纠正,指望能够逐渐将恶臭从身上祛除,直到小小的影视圈都敢拿大楚开国皇帝开刷了,她才知道她错了,大楚朝廷的威严、大楚的法律、大楚的初心在金钱的魅力下早已彻底完败,她再不动手只怕大楚的军队都要变质了。
“那就全部杀了,朕可以接受死一亿人。”大楚皇帝身上杀气四溢,既然容忍感化退让无效,那就用肉(体)毁灭。
……
大楚的某个军营之中,几十个中高级军官被捕,一个御史慢慢地道:“……执行凌迟。”
几十个中高级军官厉声大叫:“大家拿起枪来与他们干!”
周围数千士兵呆呆地看着那几十个中高级军官,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们是大楚的士兵,不是你家的私兵!
……
某个官员在会议中微笑着道:“大家要支持企业家嘛,一些小案子能不抓就不要抓了。”
“嘭!”会议室的门被撞开,几个士兵走进了会议厅,带头的御史冷冷地道:“你被捕了!”
……
某个资本家放下电话,朝廷开始动手了?他心里并不惊慌,他有几千亿的身家,但是除了几个别墅之外都早已转移到了境外银行,朝廷要是抓他就会什么都得不到。而他的子女都是国外护照,朝廷根本没办法。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御史平静地道:“来人,抓他去凌迟。”
那资本家淡定地道:“你考虑过国家的经济吗?”
那御史笑了:“与经济相比,国体才是最根本的!”他神采飞扬,当御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的开心:“老实说,我都差点以为大楚要亡国了,没想到还有救。”大楚若是忘记了什么是公平,纵然存在,也不过是傀儡。大楚皇帝陛下能够在最后的一刻终于醒悟过来,真是侥幸啊。
“唉,没有见过血的皇帝就是太仁慈。”那御史摇头晃脑,大楚独霸天下千年,皇帝也不复当年的锐气了,换做大楚前几代皇帝早已杀得血流成河了。
“不过,大楚还是有希望的。”他得意无比,世界的最强者终究有自我纠错的能力。
……
大楚朝发动清洗,全国因为各种罪名被捕入狱者过三千万人,处决和反抗中被杀的人超过五百万。